序鳴點頭:「沒想到唐督軍居然認識我。」語氣中滿是嘲諷之意,那雙看著唐勤的眼神更是沒有絲毫的笑意。
「你和你父親長得很像。」
序鳴的身子在他這句話中變得緊繃,低在他後背上的風宿陽最先感受到,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在後背上輕輕安撫著,一下又一下。
很快序鳴也感受到了他的動作 ,緊繃的身子慢慢放鬆下來,只是握著風宿陽的那隻手揉著他指關節的力道變得有點重。
「怎麼了?」風宿陽很快就發現了,身子微微離開一些向前問道。
剛一動就聞到了清晰的青榛子氣息。
抬視線看向他的後頸,阻隔貼邊緣已經紅了起來。
算一下時間,這段時間並不會是他易感期,看著他另一隻還在握著唐勤的手,因為在強忍著上面青筋暴起。
情緒上的波動加上這幾天精神的高度緊繃讓他的易感期提前了,甚至就在今天這個重要的時間點上。
「序鳴。」他喊了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序鳴轉身看向他,目光中也帶著安撫,輕輕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其實不久前從停機坪上離開的時候序鳴就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但是為了儘快趕去唐家,他在路上打了抑制劑,可是自上次那些藥物影響過後現在抑制劑帶來的效果很輕。
這才一會的時間,那種異樣躁動感就再次襲來。
轉回頭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眼尾壓低,聲音冷冽地問道:「唐勤,七年前你針對我父親設計的暴亂,所有相關的證據我全都收集結束,你現在還不承認嗎?」
這一天他等了七年,從一個半大的孩子等到如今成人,這些年間他不止一次設想過這一天發生的時候自己應該會是什麼樣子的心情,又會用什麼樣子的神情去審視那位仇人。
如今終於等到,他的身後有了愛人,身邊也有了好友和一起堅持的夥伴。
激動的神情也早已在前面看到風宿陽自己戰鬥那段時間中沉靜了下來。
唐勤自始至終只看了他一眼,後面的視線一直落在唐牧的身上,對於序鳴這聲問也是毫無反應。
「唐牧,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回答他?」
他把這個拋給唐牧,也在賭唐牧會心軟。
唐牧也在看著他,父子兩人的目光交錯。
一人在看小時候無論什麼都聽自己的孩童,一個試圖從面前這個人身上找到一絲自己心中幻想過的慈愛父親的幻影。
最終的結果,兩人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個「人」。
算不上失望,心中更多是釋懷,唐牧親手解開了曾經捆著自己的那道束縛,也徹底接受不了是所有的父親都會愛自己的孩子,他唐勤就是。
「你有罪!為什麼不承認?」唐牧回視著他的眼睛,問出口的話字字都帶著譴責,「唐勤,你早就應該受到審判了,這樣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也就不會有人離開,承認吧你就是惡魔,也必須要去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