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身邊的侍衛,不少都是他父親舊部,征戰過沙場。這樣的好手,今夜折了那麼多,可見刺客來勢有多兇猛。
而徐弘翻看了刺客屍身,一無所獲。這些刺客身上什麼都沒有,就這麼憑空出現。
陳朝叫徐弘來,不是問責,而是叫來了今晚一直護在他身側的侍衛。
「侍衛記下了刺客一些招式,你看看是哪一波人。」
兩個侍衛面對面站著。陳朝下令,他們雙雙拔劍。侍衛的身手很快,銀光波動中,徐弘下頜越來越緊繃。
徐弘看向陳朝,啟唇,只有兩字:「雨夜。」
魏棕一頭霧水,什麼雨夜?
陳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明日,提趙泰佑斬了。魏棕,調人手協同金吾衛,明日只要有異動,給我抓活的。」
魏棕挑眉:「今夜是安王?」
「不管是不是安王,趙泰佑都不能留了。」
今夜混亂,還有許多需要收尾的。魏棕和徐弘沒有久留。
青雲將陳朝的長髮擦到半干。給他披上衣裳。
穿好衣裳後陳朝問:
「能聞到血腥氣嗎。」
青雲皺起鼻子,仔細聞了聞。
「能聞出藥味,但血腥味沒有。」
藥味好解釋,說扭傷了塗藥即可。
院落外,站滿了侍衛。
此時快過丑時,正是人
最該沉睡的時辰,再過一個時辰,天都要亮了。
陳朝本以為任蘭嘉也睡熟了,但進房後就看到床榻旁點著一盞燈,而床榻上的她聽到門被推開後坐起身子,坐在床榻上幽幽看著他。
他闔上房門,輕腳走向床榻。還沒等他開口,床榻上人抽了抽鼻尖,隨後擰著眉頭。
「你受傷了?」
陳朝皺眉,青雲不是說只有藥味嗎?
床榻的人赤著腳就下榻,走在他面前。
「哪受傷了?怎麼受傷的?」
她看著極為擔憂,赤著的雙足就這麼踩在地上,陳朝一把攬住了她。
「我沒事,莫慌。」
陳朝用一隻手就將她攔腰抱起,把她放在榻上後,拉了拉床頭的鈴。
守夜的侍女推門而入。
「點燈。」
陳朝沉聲道。
屋中的燈一盞盞亮起,屋裡漸漸明亮,她頭髮凌亂著,眼神緊緊放在他身上。
陳朝坐到了床沿處。雖不知她嗅覺怎麼如此靈敏但也知道瞞她是瞞不過了,索性脫去衣裳,露過包紮好的左臂。
「遇了刺客,受了點小傷罷了。」
任蘭嘉急忙湊近,去查看他的傷。
「府醫上過藥了,府醫用的藥極有效,很快就止住血了。」
傷了左臂,陳朝只能徒手脫一側的衣裳,任蘭嘉幫他把另一側脫掉,順便看他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口。
「府醫是軍中出來的,他的藥父親都說好。」
軍中出來的,怪不得包紮傷口如此嫻熟。
脫去衣裳,上身除了那左臂的那處傷口,剩下就是一些青紫。
陳朝還是頭一回在這明亮燈光下,任人打量這麼久。可她看了上身還不夠,還作勢要去扒他的褲子。陳朝眼疾手快,用完好的右手擋住了她。
她擰著眉:「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陳朝拉住她的手:「我累壞了。明日起來再看可好?我傷了左臂,今晚我睡在內側吧。」
不知是不是失了血的緣故,任蘭嘉看他唇色有些發白,只能鬆開手。讓侍女進來熄了燈。
黑暗中,本在榻上會粘著他的人離他遠遠的。
「生氣了?」
任蘭嘉悶聲回道:「我怕壓著你。」
陳朝嘆口氣,自己挪了兩寸,將她攬進懷裡。她溫熱的臉貼上他的胸膛,剛貼上,他就感受到了濕潤。
她哭了。
黑暗中,她攬著他腰側的手越攬越緊。
「你不能有事,不能拋下我。」
陳朝心中一軟,垂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
「不會拋下你的。永遠都不會。」
任蘭嘉醒來時,發現外頭天色暗沉。本以為是時辰還早,細聽才聽出外頭下雨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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