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丹鼎是我輔修之術,畢竟這次和師弟師妹們一起上場,我們說好了要配合的。」白露坦然道,他們排兵布陣得已經很周全了。
「就像游岳師兄說的,省一點力嘛。」白露補充道。
許游岳省力,也要許他省力。
金損之徹底失語,沒想到大家找來找去甚至懷疑過不存在的劍尊弟子,就是白露!或者說,他們都懷疑過那是假消息,也沒懷疑過會是白露……
若是早知道,恐怕白露的待遇也會稍有不同了……至少他,就很好奇白露這個劍尊弟子學到了什麼。
白露才提到的游岳也走了過來,他手中同樣有積分牌,打量著白露,只是和從前是不一樣的眼神了:「劍尊弟子,好啊……你們玄山的現在是一個比一個能糊弄人。」
出乎意料。
也很有意思,不愧是紅塵試鋒。
白露沒說話,方才就是游岳把梁滿谷送下去的。
游岳抬了抬下巴,嘆息地道:「我若先便知劍尊首徒果真在賽場上,必要將其揍一頓。
「只因百年前劍尊與家師一戰,家師高兩境卻惜敗劍尊之手,勝負乃常事,但家師一直耿耿在心。今日見了劍尊弟子,我若不揍,豈不枉為人弟子?」
白露不以為意,當著玉京宮轉播拆台:「切,我大師姐說了,一百年前游師兄還罵你師父,突然變孝順了!」
游岳:「……」
游岳少有地面露尷尬,好在他臉皮也挺厚,笑了一下,「我改了嘛。」
此時已是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這邊了,就是玉京宮的人也是驚奇地交頭接耳,那接待過白露他們的恆陽道君更是一愣一愣的,連他也不知道白露是霍雪相的弟子。
現在看來,玄山就防著有人會找白露麻煩吧?
其實知道白露是霍雪相弟子,大家就能想到,這種場景遲早會出現,畢竟當年霍雪相真的揍過很多人……肯定有人想利用白露找回面子。到現在才實現,已經算是玄山護得周全,加上白露鬼機靈了。
寧硯虎此時比完一場,飛身躍來,站在白露旁邊:「游兄,我師弟才築基境,你也好意思打?你剛才和梁滿谷比得還不夠你羞愧的?」
寧硯虎本來不解白露為什麼不演到底,這時候就說自己是劍尊弟子,多招人恨,但轉念一想,都第二關了,打起來怎麼也會動到劍吧,劍招一露,藏也藏不住,不如自己先說。
裴照庭不知何時也來了,斜睨著游岳道:「游岳,不如和我打過?」
「不要那麼急嘛,我可是都比完了。」游岳聽他們提起梁滿谷心裡還帶氣咧。
游岳顯然也是思考過了的,只是不想放棄,「這樣吧,我看白露恐怕也修行不久,若我真親自上場,倒顯得我以大欺小,還容易招致劍尊報復。」
眾人:……原來你怕的啊!
游岳還是講一點武德的,將身邊的小師弟懷閭推了出來,微笑道:「我師弟懷閭,玄關後期修為,你可敢一戰?」
玄關?寧硯虎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嘴上仍然是不相讓:「若是被我師叔戰勝過的人都要叫弟子來挑戰,那我師弟就要成為紅塵試鋒最忙的人了。」
游岳微微一笑,看看白露那一身琳琅飾品,拿出一條寶光閃閃的手串,「我另外以此為注。」
白露情不自禁上前了一步,「游師兄挑戰得有點道理。」
寧硯虎:「……」
算了算了,本就是賽場,放他去吧。
小道長年紀不大,不過少年樣貌,前些天還在白露他們的攤位貢獻了幾十抽盲盒。但根據他在第一關秘境中的表現來看,小道長下手可也重得很。
他一隻手背在了身後,另一隻手豎掌一禮,說道:「懷閭有禮了,請。」
白露今日本是半扎發,他抬手把頭髮全束了起來,叮叮噹噹花鈴響,白露一抬手:「你也請。」
兩人挑了一個草洲,一同上去,分據兩邊。
內外不知道多少目光聚集,百年前鈞天劍尊在紅塵試鋒留下傳說,他的弟子又不知有幾分風采。
懷閭是個法修,他再次一禮,在右手點了幾下,封住靈脈,鄭重地道:「我雖年少,修行日子卻比兄台長,也高出一境,可以讓兄台一隻手!」
圍觀者心中都暗自點頭,有些銳氣,卻不討人厭,還把游岳之前丟的品格找補回來不少。
若非此屆有白露他們這些築基境的奇葩,以懷閭玄關境的表現,也是少年俊才了。
懷閭高出一境,但讓了一隻手,靈力流動受阻,還是在擂台上堂堂正正贏的,劍尊本人來了也不好報復吧。畢竟上了場,本就該應戰。
放狠話啊,白露心裡頭一次升起了淡淡的焦急。
你們還有這種環節不提前告訴我,早知道我多背幾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