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可以的,只是還需要修煉。」說起這個,霍雪相提醒道,「你如今心、境並不相等,因靈氣吸收是需要苦練的工夫,有朝一日靈氣積累夠了,自然境界躍升。倒是你那『魔力』,似乎也因心性增長而有所裨益,可以繼續嘗試。」
「嗯嗯,那個我也想到了……居然不能頓悟跳級。」白露細細算來,手頭真是有好多事要做,巫族線索還在收集中,青帝珏待修,法杖還沒做完。導致他也產生一些和剛修仙時的梁滿谷一樣的感慨來,怎麼不能頓悟就咻咻漲境界。我出走那麼久,歸來仍是築基境。
還有一個!
白露一撈袖子,露出了手腕上長的那朵花,看向霍雪相:「師尊,差點忘了這個還一直沒處理,老留著這個我真要成半個木族了。」
白露老怕哪天不小心給它撅了,這個和自己觸感相通,他真怕突然疼一下,重點不在疼,而是在突然。
霍雪相握著他細膩的手腕,手指在白花上掠過。
因為和小花相通,白露一下覺得痒痒的,整個人瑟縮了一下,下意識想抽回手。但霍雪相瞬間發力握得極緊,沒能抽回來,手腕被穩穩固定在霍雪相膝上,和平日的縱容不同,少有的強勢,但這也是為了白露。
「怎、怎麼做呢?」白露少有的卡頓了一下。
霍雪相輸入靈力,小心地將花朵「麻醉」了,然後再與白露分離開,只見那細細一朵花連著一截花莖從白露手腕上脫落,表皮沒有任何損傷,全靠精準的靈力控制。
對白露來說,只是手腕一麻,隨即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地分離了,那種相連的感覺似乎消失了。他捏著花莖夾在指間,忽而覺得和自己那枚紅柳花戒有些像。
「咦?」白露靈機一動,試著把花莖環起來固定,就這麼做起了手工,將它也繞成一枚戒指,然後頭一回在霍雪相本尊面前公然使用魔法給戒指保鮮,看上去竟是渾然天成。
白露指間的紅柳戒是重重疊疊一圈花,白花戒卻是綠色莖條之間僅有一點玉般瑩潤的小花,一繁一簡,一紅一白。
白露本來想給自己戴上,但他手上不只有紅柳戒,今天還戴了寶石戒指,而且再來一個未免過猶不及。
心念一動,白露說道:「師尊,你試試?」
霍雪相身上向來是素淨無一物,此刻遲疑片刻,還是接過從白露身上摘下來白花戒,戴在食指上卻是剛好,而且十分簡約,一眼都很難注意到。
「非常適合。」白露滿意地道,「對啦,師尊,這邊戒指有什麼含義嗎?」
「如為裝飾品,依照打造的模樣而看。如做成扳指,則是拉弓防止勒手所用。因指環為同心圓,也有作為……定情信物的。」霍雪相知道白露必然多是作為裝飾,他看過白露戴很多種戒指。
白露聽到最後一個笑道:「這個撞了,我們老家也有很多把戒指當作婚姻信物的,不過是要戴在無名指上才算,像師尊這樣戴在食指上寓意是單身等有緣人。」
霍雪相:「……」
看到霍雪相好像想動戒指,白露立刻道:「中指象徵訂婚,小指代表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
「……」霍雪相無語反問,「那像你這般,許多個指頭都戴了又算什麼?」
白露得意一笑:「算我有錢!」
霍雪相不禁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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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峰主聚在一堂,他們都是來找博鸞仙君的,想讓他代為開口去和霍雪相說說,好叫大家可以看看白露的青帝珏。來了之後才發現,大家都是一個想法。
這青帝珏乃是青帝之遺物,誰能不好奇,他們還想聽白露仔細說說秘境內有什麼。
這叫學術和八卦都不能耽誤。
眼下還沒見到白露和青帝珏本珏,眾人甚至討論起來自己的推測。
徐醉蟬邁入房門,還未聽到薛丹行聲音前,就先聞到了淡淡的丹藥香味。丹修們都是這般被浸入味的。
「哎呀,醉蟬來了,你也得了好弟子……」薛丹行酸溜溜地道,「雖然才築基境,名聲都傳到全天下了,和玄度的游岳都平分秋色嘛。」
徐醉蟬正是天權峰的副峰主,也就是梁滿谷的師父,此時臉色一時青一時白。怎麼說,梁滿谷的確闖入第二關,所煉製的法器也大為暢銷,但是平分秋色這說法……
徐醉蟬呵呵笑了一聲:「薛師叔也不錯,您看好的弟子白露也以築基境在紅塵試鋒大放光彩,為咱們玄山揚名。」
薛丹行:「……」
薛丹行的心又被刺痛了。
重明元君想要安慰,但是想起白露在第二關用劍符贏了,亦是一陣心痛。
徐醉蟬還不罷休,畢竟很少能看到薛師叔吃虧,至於向來寬厚的重明元君……管不了那麼多了,師姐你忍忍。
「采青啊,紅塵試鋒時你也在的吧,你來再給我們說說當時情景。」徐醉蟬揚手道。
「是,師伯。」孟采青站了起來,正兒八經開始說起白露在賽場上的表現,先從靈藥過首關說起!
薛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