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一周,無論是游岳、宴長明等人,還是承雲君,都飽含震驚、呆滯、疑惑各種情緒看來。
白露反應很快,這個萬眾矚目的時刻公布戀情不是正好?現場各個宗門種族的代表都有。
他立刻握住霍雪相的手鄭重說道:「是呀,其實我們兩個是情侶!哦,這裡是不是叫道侶?」
又解決了巫姜,又公布了戀情,白露不知多開心,臉上都帶出幾許驕傲。
霍雪相雖無言語,但也十分坦然反握著白露。
眾人:「!!」
這件事哪怕是接在斬殺巫姜這樣的大事之後,也令人震撼,只是這種震撼之中,又有那麼點難怪的感覺。
原來如此!原來是你們是這樣的師徒!
宴長明甚至自語道:「玄山魔尊嘛,也不奇怪……」
金損之也抹了抹臉,竟多出一點釋然:因為看到白露和師尊關係那麼好,他一度反省過,我師尊是對我沒感情嗎?
現在看來,不是沒感情,是大家感情不一樣……
還好還好,沒有鬼迷心竅學白露掛在自己師尊身上,好險,險得金損之出了一身冷汗。
而游岳這般連師尊都罵的人,也不由得嘖了一聲:「玄山風氣不一般啊。」
唯有寧硯虎從容而官方地道:「不錯,這件事其實我們玄山早已知悉,果然……今日與諸位共慶了。畢竟白露師弟是帶藝投師,其實緣分早定。」
眾人更是大悟了,難怪你們師徒倆劍法路子精髓一致卻大不相同,更別提其他法術了,只因本就並非師傳,而是「家傳」!
承雲君帶頭鼓掌起來,太厲害了寧馨兒,把鈞天劍尊都納入房中。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祝賀:「呃,恭喜白兄與劍尊。」
「真是天生一對啊,便如方才天星合地力……」
「是挺有夫妻相的,佩服佩服。」
白露臉上有一絲不滿意,失望地看著他們:「等等,你們別跳過啊。」
眾人:「?」
跳過什麼?怎麼沒聽懂他的意思?
白露眯眼:「我倆剛一下把大巫殺了,那一招不厲害嗎?你們就沒有什麼感想?」
眾人:「…………」
差點忘了這個步驟……
尤其玄山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別想跳過誇獎直接震驚後頭的哈。
白露就在原地聽完大家的祝福與誇獎,才躍至祭壇之上。
這裡還放著一根白骨法杖,竟沒有和巫姜一起消失,看來巫姜還是爆了點裝備的。
白露自己的法杖已經被毀了,心念一動,把青帝珏掛在白骨法杖上,收為己用,來自大巫的遺物想必不比無患木法杖弱,他說道:「那……我們把剩下的事做完吧?」
白露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主祭者的位置,掌控自然法則的巫師們此刻西方、東方背景皆有,攜手於此。
巫嬋也行至祭壇之上,眾多巫族一起捧著帛書,合力將這逆轉星辰的大陣終止。
隨著喃喃誦念聲,星輝地力倒行,用比此前更快的速度旋動,連同星謬的星辰一同推回原位。
天光從山邊照來,雲霞就在靈山周遭飄動,長夜已過去。
有那麼一瞬間,星辰和日月好像共存此處,所有修士忍不住沉浸星辰,開始感悟,如同體驗了巡天異象一般。
這勉強,也算大巫留下的遺惠吧。
……
一月後,大陣大致歸位,金亭洲與幽冥界也隨之慢慢分離。
巫嬋帶著窮奇,在靈山山門送別眾人,並再次感謝大家的幫助、付出。經過白露的治療和一月來休養,她已經完全痊癒。
她面上的面具已取下,那是巫族施法加持之物,摘下後露出一張明艷的臉,面頰盤旋著刺青。
倒是白露臉上多了一個面具,這是巫族送給他的,勾勒著青金色的鬼面,能夠增幅法術。
再加上白露自己法杖沒了,撿的巫姜那白骨法杖用。這麼一來,他的形象也就更加邪門了……
現在也不用施法,白露還戴著好玩,把面具推到頭頂,蹲下來調戲窮奇:「嘬嘬嘬。」
窮奇鼻子噴氣,卻被主人抓住不能躲開。
寧硯虎則作為代表發言,禮貌地對巫嬋道:「巫嬋前輩不必久留,我們得收拾一下前往金亭洲。幽冥界雖回歸,鬼怪不一定悉數回去,少不了悉數驅趕,這件事就不勞你們了,畢竟你們也要為陣法收尾,大家分工合作。」
她笑了笑,又道:「待一切塵埃落定,不知是否還有機會與巫族論道?」
「自然,你們都是我表弟的同門、朋友,哦還有表弟的道侶,表弟的表哥。」巫嬋語氣比之從前輕鬆了不少,笑眼看自己說到的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