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熾笑了笑:「那個又沒意思。」
「所以你還是防我是吧?覺得我會影響你的事業,不放心我這張嘴,哼,不說算了,我也不是很感興趣。」
時書把臉撇了過去,本身十分俊秀白淨的臉,鼻尖瑩潤白皙,稍微撅起了嘴,不高興的樣子特別招人喜歡。
謝無熾:「我喜歡跟你聊其他的。」
時書:「……你又想聊什麼?」
謝無熾:「我很粗。」
「………………」
「………………」
「………………」
時書猛地跳起來,一把手伸過去捂住他的嘴:「我說你還是別和我說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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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中作樂的一上午,中午,太監來開了門:「算你們運氣好,有人來保你們了,出去。」
他嘖了聲:「命硬,真該讓你被耗子咬死。」
「你被耗子咬死我都不會死。」
時書餓得頭暈眼花,氣全撒他身上了:「走人,牢我只坐一天,牢門你守一輩子。」
太監:「嘿,你這個小狗崽子,嘴還挺硬。」
白天的鳴鳳司沒夜間那般森冷可怖。獄卒正在吃飯,相比給犯人吃的黏糊狀豬食,這獄卒就吃得好許多,一隻燒雞,一盤牛肉,還有一壺清酒。
閒來無事,獄卒太監就坐在這吃一天,等中午和晚上了,扒拉扒拉鍋碗,順手煮好牢飯,給這群餓了屎都吃的犯人。
想起昨晚上那頓飯,時書嫉惡如仇:「說沒吞占犯人的伙食費我都不信。」
謝無熾跟上來:「你想幹什麼?」
趁獄卒拿文書,時書抓了把土灑進這人碗裡:「懲惡揚善,不顧別人死活,就知道吃。」
「……」
灑完,時書腳底冒煙,朝謝無熾勾了勾手:「閃!」
文書勾銷,時書已跑到鳴鳳司的門檻外,片刻才看到那太監氣急敗壞追出來,拿起一塊石子兒朝時書砸,也沒砸中:「畜生!你下次別再進來!」
「不進就不進,誰讓你不好好幹活,你有本事別領俸祿。」
時書無限笑意:「爽,爽了。」
謝無熾目睹了時書整蠱全程,並不說話,眼中有思索的表情。一起走了沒幾步,門外那株樹蔭參天的黃果樹下,站著三個人,其中一位是裴文卿,另一位是楚恆,還有一位穿青絲綢緞,身形瀟灑輕舉,雙手籠在袖中。
裴文卿急的不行:「出來了?你們還好嗎?身上有沒有受傷?」
楚恆替他打補丁:「裴哥擔心死你們了,昨晚上睡不好,又差點嘔血。」
「還好,就是一整天沒吃東西。倒是你還好嗎?」
裴文卿瘦眼憂鬱:「只是想起了父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