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占你便宜,像那天晚上摸你那樣。」
時書咳嗽了聲,認真地說:「你很開放,因為你有那個癮,而且從小受到的教育和我不同。但我沒有,我更健康,我不能趁人之危,但也不能慣著你。比如你有時候拉著人亂親的事,至今我也不好分辨你什麼情況,似乎不能用男同來界定了,好像比這個概念還嚇人。」
謝無熾並沒有說話。
「總之——」時書準備結案陳詞。
「以後各睡各的,減少意外發生。」
謝無熾眉峰陡起,似乎笑了一下:「你摸我,到底誰在吃虧?」
時書不疑有他:「我摸你,當然是你!我能吃什麼虧?」
「原來是我吃虧?」
「差不多吧,」時書說,「我確實不知道自己吃虧在哪。」
聞言,謝無熾渾身似乎躁動起來,嗓音發啞:「時書,你——」
「???」時書一下破防,「你想說什麼啊!」
謝無熾盯著他,也許是時書的錯覺,他的眼神變得情色,漆黑眉梢壓著視線,那視線落在時書的身上,有一種發情的感覺,像被這句話刺激了似的。
時書出聲,大惑不解:「喂!謝無熾!你幹什麼?」
謝無熾啞著聲說:「分屋睡也好,你暫時不用收這間屋,梁王府準備王爺壽辰,世子回了王府暫住,我近日要打點行李去王府住一些日子。」
時書這才反應過來:「什麼時候的事?」
「梁王五十大壽,皇帝御駕親臨三日。梁王府準備兩年等待殊榮,朱漆重刷,丹堊一新,新造了些亭台樓閣準備戲曲歌舞,正好是大量用人的時候,我過去監督參謀。」謝無熾說完,轉身進了廂房,「收幾件衣服,你別進來。」
「你收衣服我有什麼不能進的?!」
時書挽著袖子,莫名其妙,白淨俊俏少年的一雙眼望著院子裡,可以說是困惑。
「謝無熾!」
而一牆之隔的門內,謝無熾此時的心情躁動難安,心臟難得以高度的頻率跳動著,這以前只會在他運動後。
熟悉的疼痛感,疼。
衣櫃矗立的隔間內漆黑一片,熱氣從喉頭滾動著溢出時,那個躁狂的聲音一直在說:瘋了!瘋了!瘋了!瘋了……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人?
身體渴望擁抱,但卻並不懂愛是什麼。
瘋了,不正常,不正常,噁心,噁心……
噁心……瘋子!
意識在往下陷,精神卻相當清醒,甚至醒得他腦子麻木地疼痛,記憶回溯。心理醫生的告誡反覆湧入腦海。
想到時書的臉時,後脊椎一陣繃緊的疼,起伏分明的鎖骨發抖,那副頎長強健的身軀,每個細胞都在迫切渴望著擁抱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