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回憶起了林百合說的話:「你們難道準備趁這個機會跟陛下傳達什麼?」
「『天聽』,上達天聽。雷霆雨露均是君恩,皇帝能聽見就是好事,不過上天這條梯子讓豐鹿把守著,切斷了其他人的路,難找機會。」
謝無熾將看完的名冊放到一旁的紅漆桌案。
時書喝了一口竹蓀椰子燉雞湯:「真厲害啊!」
「你今晚什麼時候回流水庵?」
時書:「忙完得午夜十二點了。」
「十二點,夜裡陰氣極重。世子府現在人客少,你一個人回去待著不好。」謝無熾拿起一雙筷子,往時書碗裡夾菜,「就在我這裡睡。」
時書:「那不行!」
菜中有白灼蝦,謝無熾拿濕熱的帕子擦乾淨手後,剝了一隻放到時書跟前的碟子裡,看得時書眼前冒金星:「兄弟,你別這麼寵我啊!」
謝無熾:「怎麼了?」
時書悶著頭:「我不得不說你兩句了,你那個毛病不好。」
謝無熾漆黑的眸子看向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嗯。」
「動不動跟人親嘴兒,還親得那麼黏糊。脫褲子給人看,還讓別人摸你的腿!這個問題必須解決。」時書說這段話已是面紅耳赤。
「你改了。」
謝無熾:「你不喜歡?」
時書倏地忍不住了:「跟我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這是你自己的身體,還是說你就喜歡和人親嘴,逢人就脫褲子給別人看?兄弟,你這麼喜歡發騷嗎?嗯?!」
「……」
時書一通火力輸出,絲毫沒意識到這句話的其他內涵。
謝無熾喉頭滾了一下,眼睛微眯起,拽了下衣領微笑:「發騷啊。」
「就是發騷,你!怎麼!這麼!騷!!!」
謝無熾垂眼,似乎很爽:「還有呢?」
「是不是見人就脫!」
「沒有見人就脫,只給你看了,也只親過你。檢查嗎?」
時書感覺被他帶跑偏:「不是!等一下,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誰要檢查你啊!總之,我最近實在沒有辦法跟你一起睡。」
「那你睡這兒,我讓他們再收拾一間房。我想你在我的視線里。一個人回荒院子裡睡,我不放心。」
謝無熾夾菜,骨節分明的手指染著漆黑暗光,他臉生的很冷,沒有表情便對人有漠然的距離感,生出掌控一切的自持。
時書:「我想想。」
「你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謝無熾將手串放上漆木桌,側過頭看他:「再不答應,我不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小書包:你這麼喜歡發騷?嗯?說話!
小書包:你這個盪夫!
小書包:這麼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