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家那口子,這幾天打完稻穀,衣裳里那汗水能擰出來。一家子的衣裳。」
「……」
時書猛地竄了回來:「幫幫忙,謝哥哥。」
謝無熾:「你的手很閒嗎?」
「快點!我沒穿褲子!我很急!」
「看見了,你沒穿。」
謝無熾垂下眼,從時書的唇瓣看到胸口,停留了片刻再往下看。時書伸手想擋住,但覺得檔著更尷尬,索性心一橫無所遮攔,「看夠了?看夠了把我衣服撿回來。」
時書是健康勻稱的身子,腰身頎長,骨骼修長健美,皮膚白皙似雪,身上的其他顏色便更濃墨重彩。
別管,只要謝無熾一天不承認是男同,被他怎麼看都無所謂。
但暗色中,謝無熾垂眼盯著他,目光像審視和打量,還像火舌的舔。搞得時書後背一下炸了拽:「你看夠了吧!」
謝無熾笑:「我硬了。」
「………………」
時書想罵他放蕩,但又怕聲音大把一旁的人吸引來了,看見自己這丟人的樣子。時書:「你想怎麼樣?癮哥。」
謝無熾:「想接吻。」
不出所料,時書心裡鬆了口氣,這哥的親密總止步於接吻,尤其是親過好幾次後時書的閾值上來了,只要沒惦記他屁股,應該都還好吧?
時書知道一些男同,就惦記別人的下半身。那也太奇怪了,受不了!
謝無熾一般只想親人,感覺像有什麼心理障礙,還在接受範圍中。
時書知道接吻也不太正常,但有時候不正常的東西多了,他都來不及思考接吻到底正不正常。
發生在謝無熾身上,發生在這個世界,好像什麼都正常。
時書:「行,親啊。」
「謝謝。」
「………………」
時書:我靠!果然還是不正常吧!!
不行!男人都滾!
時書剛想掀桌子,唇瓣就被涼涼的舌頭輕輕舔了一口,扒開捏上下頜的手,眼前落下陰影,唇被完全覆住了。
燥熱的晚夏溪流旁,時書聞到河岸旁大石頭的青苔氣味,混合著風聲和水流聲,謝無熾吮吸著他的唇瓣,一隻手托住他的下頜。
謝無熾掐著他的脖頸,姿勢充滿壓迫掌控和攻擊性,但吻他卻不那麼魯莽。啄著唇,摩擦著唇,片刻後把舌頭伸了進來。
十分的滑膩,濕潤,舌尖緊密糾纏,起初時書以為他就親兩口就得了,沒想到謝無熾很享受在這個角落的秘密,一隻手托住了他的腰。
時書口腔被打開,扭過頭:「好了,夠了!」
立刻被帶著繭子的手指扳正,謝無熾的食指探進他口中,時書被粗糙的指腹摩著唇,吃驚地瞪大眼,謝無熾側過臉再吻了上來,一寸一寸舌頭舔弄,直到深深地在他口腔中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