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口餵他。
時書:「不至於,你放那,我自己可以吃。」
然後,時書就被捏著下頜,往嘴裡硬塞了一勺飯。時書:「我說你——」
昨晚的話還沒忘,今天杜子涵又說了句「他喜歡你」,時書明明不想往那方面想,但這很難不聯想啊。
一聯想,時書耳朵就發紅,扭過頭看橫樑上的蜘蛛。他和謝無熾都亂搞成這樣了,但搞純愛卻很虛幻。
時書再吃了大半碗說:「夠了,先吃到這裡,我洗個澡,現在身上冷得要命。哎哎哎哎哎哎——」
話音未落,被謝無熾抱了起來,扒開衣服往盛著溫熱水的木桶里送。
「撲鼕」,水花四濺,時書坐在浴桶中被謝無熾按住肩膀,最先把四肢浸泡著。時書還想抵抗掙扎,但泡澡實在太舒服了,時書安安穩穩地坐好。
謝無熾看起來臉色並不是太好,但也不算生氣,他似乎只是在沉思什麼,順便給時書洗頭髮。
時書索性躺好,讓他服務,腦海中還想著城外的雪:「希望今晚的雪不要太大,不然明天還要去忙活一天。」
片刻,時書伏在木桶的邊緣,居然睡著了。謝無熾眼下暗色,用帕子將他頭髮吸水清理一番後,再拿衣裳單薄一裹,將人抱回了自己房間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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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自私自利者的愛
風雪「呼呼——」,拍打著窗格。
屋外天寒地凍,被窩裡溫暖如春。
謝無熾從夢魘中醒來時,鼻尖掛著汗珠,頭痛欲裂,低頭,不覺用陰冷的目光地盯著眼前懷裡的人。
時書正在沉睡,少年的臉白皙秀淨,鼻樑挺直,頭髮被揉亂在被褥,衣裳被他脫了個乾乾淨淨。
糾纏的腿,皮膚的觸感像絨布。
謝無熾躺回枕頭中,眼中倒映著屋子的橫樑,溺水般的窒息感仍鬱結在胸口,他很少做夢。這是來到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夢境。
時隔一年,但仍然有現實世界的牽拉感。
應該是某個午後,他西裝革履坐在西海岸旁某個雪白的諮詢室內,坐姿輕鬆,老練的心理醫生放下文件挑眉:「哇,長相如此英俊、家境更是卓越,接受到的教育和人生履歷都很完美,這樣的人怎麼同時有心理障礙?」
謝尋微笑著,向他一點頭:「雖然話題很老套,但我幾乎不知道愛是什麼。」
心理醫生翻看他的病歷:「你的父親在國外擔任高級官員,母親在國內經營超過百億的連鎖酒店以及房地產事業,涉及科技文娛等產業,家庭收入保守在——」
謝尋打斷他:「那些並不重要。」
心理醫生哈哈地笑道:「我時常接待像你這樣精英家庭培養的人,表面看起來很華麗和昂貴,但實際上心理上有各種癖好,比如有的喜歡聽別人的慘叫,還有的喜歡抓人的頭皮,有的在性方面尤其開放,還有的有過殺人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