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明明主動來的,卻自覺沒話找話的拙劣,頭腦發熱,怕一會兒鼻腔黏膜不爭氣,耳朵通紅,小腿也有輕微的打顫。
謝無熾低聲問:「想玩我什麼地方?」
時書渾身的血一下就衝到臉上,頭暈,目眩,神迷,搖搖頭,咬著牙心想:謝無熾你還挺上道的!
時書一下被定在原地,眼眶睜大,一雙桃花眼真含情了,但早已魂魄俱碎,肝膽俱裂,神遊天外。
謝無熾潮濕的手背覆住他,聲音輕:「想玩我這裡麼。」
時書咬著喉頭,後背僵硬,恨不得蜷縮成一團。這個發展似是理想的結果,然後呢……現在應該怎麼辦?只有身體接觸卻沒有情感連結的是炮友,是不是要先跟他把關係確定了?其他的再說。
時書喉頭髮癢,掌心蹭著滾燙的青筋凸起的皮膚,謝無熾垂懸輕輕喟嘆了聲。時書五指合攏,男人肩頸的窩凹下去,肌肉和鎖骨曲折成性感野性的形狀,起伏。
時書腦子裡發暈,乾巴巴試圖引導關係,在情急之下猛地想到一個解決方式,說:「謝無熾,我們在談嗎?」
謝無熾:「嗯?」
時書:「我們算不算在處對象?如果不算,這是在幹什麼?」
謝無熾:「我不太明白你說的話。」
時書不多的理智在說:「就是,就是——」
謝無熾的身上滾下水珠,眼睫毛沾著霧氣,和時書對視:「我尊重你的意見。」
時書腦子裡全亂了,他沒有經驗,步驟也完全被打亂了。腦子裡在飛速亂轉,什麼……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時書總覺得,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說:「要不然,談了?」
謝無熾:「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時書:「嗯?但是談的話……」談了的話,以後爬床更名正言順。
時書跟謝無熾幹了這麼多,這個儀式卻完全卡住,並且兩個人都似乎完全沒有想法。有這個名分,和沒有這個名分,意味著什麼?不意味什麼?
一個直男,一個性觀念開放,男朋友這個詞產生不了任何化學反應。
但畢竟是兩個現代人,總要考慮一下吧。
時書:「談了吧?」
謝無熾平聲道:「好。」
「………………」
時書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痛快,是我太不解風情了?為什麼走到這一步這麼草率?
時書乾巴巴道:「你可以拒絕我,不願意的話。」
謝無熾:「可以,男朋友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接吻,發生關係,不用找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