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覺得謝無熾像在求救。
時書曲了手指握攏來。在相南寺時,他和謝無熾同床共枕,兩個人都睡得很沉,不過現在的謝無熾,好像自從自己離開以後,他始終沒從病情中康復一樣。
好扭曲的人,好畸形的感情。
不是,真的會有謝無熾這種男人中的男人,喜歡自己的好兄弟每天晚上給他打手槍?
時書的直男靈魂總是在掙扎。
時書指尖輕輕撫摸刺青那片皮膚,謝無熾一直注視他,時書的視線會讓他產生性快感,時書看向他刺青時,謝無熾慵懶地展示他在性關係中富有吸引力、引以為傲的部位,果然,時書的目光下他明顯更加愉悅。
在精神障礙診斷與統計手冊中,這屬於性慾倒錯障礙,普通人不會因暴露身體部位而產生興奮感,一般還會有羞恥感。不過謝無熾只在戀愛關係中顯示這種行為,還不到有傷風化的程度。
時書一個頭兩個大,心想謝無熾渾身的毛病,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親他:「我只說一次,不許隨便給其他人脫衣服啊,懂嗎?」
謝無熾在他手裡釋出,這個強悍性感的惡魔。
時書說完,服了,跟謝無熾玩上play了。
時書明顯感覺謝無熾在親密關係方面沒太多安全感,在他好了後,窩他懷裡再啾地親了親他。而在前兩次,時書都在謝無熾感知愛的性關係上,有凌虐和羞辱他的意味。
謝無熾的手臂環到時書的後背,將他窄而勁瘦的身子抱在懷裡,時書能感覺到他還在高情緒的餘韻中,熱息落到臉頰和耳朵上,化成霧狀的水汽。
清晨,時書醒來,院子裡嘰嘰咋咋一聲響動,所有人都起床了,正是人群忙碌之時。
「大家趕緊吃飯啊,趁現在涼快,我們趕緊趕路去狁州!」
時書身邊的席位已經空了,連忙起床沖涼洗漱洗臉,走廊下,謝無熾換回了人前辦公時的朱紫羅袍、魚鱗細鎧,肩背寬闊身量極高,氣勢威壓十足,鼻樑的周折有種冰冷的傲慢感,正在聽一旁的人說昨夜的急報。
他一隻手緩慢地用馬鞭抵著腿,時書對他笑了下,他道:「去吃飯,我晚些再來,我現在要回公署。」
時書隨口一問:「怎麼了?」
謝無熾眼中凶光畢露:「昨天拿腳踹了糧官,有人來找我的事。」
說完,謝無熾對他點了下頭,神色思索,在人群的簇擁下離開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