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文毓辭翻了翻那包被裝得滿滿當當的藥袋子,眉心微蹙,看上去不太情願的樣子。
奚源挑眉:「全部都要用,不許偷懶,更不許把藥丟掉。」
他說這話是因為有前車之鑑,他們住一個房間後,奚源才發現文毓辭對這些是真不上心。吞咽的藥片還好,但藥膏卻是5次里有3次都是不記得的,要不是後來有他盯著,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怕他不當回事,奚源想了想又補充道:「你要是自己不願意用,我也不介意幫你的。」
聽到他這意有所指的話,文毓辭也想到前段時間奚源是怎麼強摁著他抹藥膏的了,當下臉色就有點陰晴不定。
雖然已經做盡了親密的事,但這不代表文毓辭就願意把那些不堪入目的傷痕袒露在奚源面前。他能感覺到,他們纏綿時奚源很喜歡摩挲親吻那些地方,可惜那種時候他從來沒有反抗的能力,就只能在情慾里放任了。
但在床上這姑且還能算是情趣,下了床文毓辭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的。揭開曖昧情慾的掩蓋,那些傷怎麼看怎麼噁心醜陋,他自己尚覺嫌棄,就更不想讓奚源看到了。
只有唯一的那次,那時候奚源剛搬去文毓辭房間沒幾天,知道他總是忘記抹藥,提醒過很多次,可惜文毓辭不長記性,還是我行我素不當回事。
奚源到底沒有忍住,終於在又一個文毓辭忘記塗藥的晚上,把這人摁在床上脫了褲子。
那天文毓辭一整日忙下來本就累的慌,嫌塗藥麻煩更不想動,聽到催促就按照慣例敷衍奚源:「知道了,等下就去。」
奚源不信地重複:「等下?」
文毓辭的等下一般就是直接忘記了。他雖然心虛但還是理直氣壯地點了頭,「對,等下。」
奚源聽笑了,文毓辭本以為這次又可以混過去,誰料到肩上卻傳來一股力道將他摁到了床上。然後就被強硬地解開了腰間的皮帶。
奚源溫柔卻又不容置疑地道:「不用等下了,你嫌麻煩,那就我幫你。」
「奚源!你放開我,我自己來。」文毓辭終於回過神,卻苦於掙脫不開,更攔不住他扒自己褲子的手,一時氣急,連眼睛都氣紅了。
除了在床上,奚源很多時候都是挺好說話的,也極少強迫文毓辭做什麼。但這幾日,他因為文毓辭的不配合治療實在有些惱火。好好說不願意聽,他便有意想給人長個記性。
奚源目光掃過身下這人羞惱的神情,扼住了他亂動的手,依舊不為所動,「晚了。」
現在才後悔求饒,太晚了。
他慢條斯理地掰開文毓辭的膝蓋,把褲子脫了下來,像是剝筍一樣去除掉那層薄弱的筍衣,露出裡面嫩生生的筍肉。
常年不見天日的皮膚被迫裸露在空氣中,明亮的燈光照射下,一切都無所遁形,連躲都無處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