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那裡還記得之前的所思所想,捧起許渡晚的臉蛋,用唇輕輕吻掉許渡晚的眼淚,小聲問:
ldquo怎麼又哭了?rdquo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今天晚上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讓許渡晚難受了,但大腦像是被許渡晚的眼淚泡壞的主機板,一片空白。
不過遇事不決,先道歉總是沒錯的:
ldquo我的錯,向你道歉,你別哭好不好?rdquo
許渡晚搖了搖頭,將臉埋進沈明矜的肩膀,想了想,又報復性地在沈明矜的襯衫上擦淚一把眼淚,好像這就能阻止沈明矜走似的:
ldquo你走吧,如果有空,再回來看看我。rdquo
ldquo我就是有點捨不得你。rdquo
沈明矜聞言蒙了,愣了好久,才回過味來,哭笑不得地看著許渡晚:
ldquo......你以為我是要一個人回南港?rdquo
ldquo難道不是嗎?rdquo許渡晚都已經習慣了沈明矜的背影,理所當然道:
ldquo我會等你的。rdquo
ldquo.......笨蛋,我這次回南港,是帶你一起回去的。rdquo
沈明矜嘆著氣摸了摸許渡晚的頭,心像泡在椒眼淚里,逐漸變得酸澀,聲音卻慢慢變的溫柔下來:
ldquo等你習慣南港的生活,我們就結婚,然後組建一個新的家庭。rdquo
ldquo?rdquo許渡晚像是懷疑自己因為傷心過度出現幻覺般,震驚地瞪大眼看著沈明矜,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ldquo你帶我回南港?rdquo
ldquo你不想去?rdquo沈明矜問。
ldquo那,那倒不是。rdquo許渡晚快速想了想,公司可以找專人打理,他只要做一個總體的決策就好,實在不行,他還可以把總部搬到南港:
ldquo我願意的。rdquo
ldquo你是願意跟我到南港,還是願意嫁給我?rdquo
沈明矜看著許渡晚沉思的臉,哪裡不知道對方現在在想什麼,伸出手彈了一下許渡晚的眉心,逗道:
ldquo如果是後一種,那你就得跟我遠嫁到南港了,到時候我可不會陪你回娘家。rdquo
許渡晚的臉不爭氣地紅了,思來想去,又捨不得反駁沈明矜這種類似於求婚的調笑,被逼急了,氣的在沈明矜的脖頸上咬了一下,在對方的脖頸上打下了一個專屬於自己的印記。
.......
第二年春天,沈明矜和許渡晚在南港領證結了婚。
他們二人都是比較低調的性子,也只請了昔日的好友到婚禮上做了個見證,簡單地吃了份飯,並沒有辦的很鋪張。
兩個人都沒有穿婚紗,只是同時穿了白西裝,交換了戒指,並立下了相守互伴一生的誓言。
婚禮之後,兩個人在好友的建議下補辦了婚紗照,其中有一個地點在兩個人曾經就讀過的高中。
他們誰也沒穿正裝,而是翻出了當年的校服,就這樣,在春日末的榴火里,遙遙相望,相視一笑。
在很久以前,許渡晚甚至還能想到自己少年跟在沈明矜身後,那時的他,只能看到對方的背影。
但是現在,當時下意識尋找的人,已經站在身側,並且將會永遠相伴扶持走下去。
每一段感情都未必有一個圓滿的結尾,但此刻的許渡晚,已經為自己的感情找到了專屬的歸處。
殘春已盡,夏日榴花似燒不盡的火,願少年時期的愛意,將如這般永不落幕。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