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鏡嘿嘿一笑,對著陳時道,「就是雙修心法。」
「——藉助雙修繼而神交,這樣可修復受損神魂,也可達到控制天道反噬的作用。只不過需要兩人旗鼓相當,如若其中一方修為較弱,可能神交時間需要延長。」
「……」陳時唇張開了又合上,好半天沒能說出話來。聞言他耳廓都紅了個透,最終還是閉上嘴,閉眼冷靜了幾息才開口,「有功法嗎?」
往生鏡見達成目的,嘿嘿一笑,鏡面上浮出一本冊子。
陳時面紅耳赤地拿下那冊子,又將往生鏡丟在了一旁,好似拿了什麼燙手香芋似的。好在往生鏡比較結實,被這般一丟也沒什麼事情。
倒是陳時坐在床榻旁,翻開了那冊子。
那冊子上的字帖十分飄逸,但也能看出上面寫著雙蓮化珠這個字樣。耳邊慢慢都是雨聲,他翻開那冊子,面上的紅暈一下比一下深,不多時,已經眼角飄紅,耳廓也紅了個透。
他感到屋內一時之間有些燥意,又念了念冊子內的法訣。
念了沒多久,再睜眼已經到了下午,而沈卿池還在睡。
期間,周辭覺得他們倆睡得太久,沒忍住來敲了一次門。陳時走到門口,聲音壓得很低,「他還在睡,輕聲些。」
周辭也瞭然可能是遇到了什麼狀態,就和盛明歸一樣,睡了幾十年,他有些擔心地開口,「怎麼了?」
陳時抿唇,避重就輕地道,「只是寫陳年舊病,我們這幾日可能要推遲些日子出發。」
周辭倒是沒什麼意見,反而站在他身後的盛明歸瞧出了幾分端倪,他的記憶是幾人中最清晰的,故而也知道那往生鏡不是什麼好貨,往日裡最愛犯賤出陰損招。他不動聲色撇了眼陳時飄紅的耳廓,瞥了眼室內躺著的陳時。
無聲笑了下,又攔腰抱起周辭,不願他去叨嘮人,匆匆留下,「無礙,你照顧好卿池。皓文和骨生我和阿辭會照顧的。」
兩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陳時覺出盛明歸的言外之意,又忍不住紅了耳尖,連脖頸都沒能避免。但到底是忍不住又倒回房間去看那冊子。
這冊子其實大多都是心法,只需要雙修中的其中一人念法訣即可生效。他抿唇,坐在床沿邊,指尖撫摸沈卿池的臉。
周邊都寂靜,他感到室內暗香濃郁,將他弄得昏昏沉沉,連沈卿池身上的冷香都更為濃郁,引得他眼尾更紅。
但思及此,他還是咬牙念著法訣,不一會兒,身上的燥熱愈演愈烈,因著骨頭裡都有些軟綿了。等回神時,他的指尖已經碰到了沈卿池的腰帶。
白玉般的指尖和玄色衣袍形成劇烈反差,僅一眼,就讓人錯不開眼。
最終還是顫著手,徹底替人寬衣解帶。回想著曾經的盛舉,他思來想去,覺得騎馬這個姿勢更為方便。
睡夢中,沈卿池冷涔著臉,面上繃緊,絲毫沒發覺陳時已經坐在他身邊,替他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