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心中嘖地一聲,本想看沈卿池一把將人推開亦或是冷著臉問人是誰時,結果下一瞬令人大跌眼鏡的是——
沈卿池被衝進懷中的青年帶得往後倒退幾步,才站穩竟是下意識扶主青年,生怕青年站不穩似的。看起來冷涔的面上染了幾分紅暈,連白玉耳廓也紅了耳尖。
環住陳時,沈卿池穩住陳時的身子,眼神一瞬不瞬看著面前人,好半響才捨得挪開目光,「你……你別摔到了……」
青年:「?」
陳時噗嗤一笑,這時也才注意到沈卿池有幾分不對,他心中疑惑,但又覺得這般的沈卿池格外好玩,繼而故意將手抬起,摸了摸沈卿池發燙的耳廓。
沈卿池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驚地一下退了一步,但卻還是沒捨得放開陳時,支支吾吾半響,紅著臉憋出一句,「你…你……」
到底像是連話都說不清一樣。
青年簡直要拍手叫絕,哪怕不看青年腰間的攝魂鈴他都明白了。這他媽絕對是那傻子的小道侶!什麼人啊!忘記了還能這般差別!
嫌棄似的,青年挪開眼,實則心底不知道罵了多少句。
這兩人和沒別人似的,就這樣抱著卿卿我我。
陳時早早注意到沈卿池身邊的青年,但到底還是更擔心沈卿池,他又抬頭問,「忘記我了?」
沈卿池點頭,稍息又搖頭,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道侶?」
青年:「……」
陳時好笑地看著沈卿池,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你道侶?」
沈卿池垂眸,指尖划過陳時溫熱的脖頸,又摸到陳時的臉。他抵著陳時的額頭,輕聲道,「直覺。」
一眼就挪不開。
好似這目光中萬物失色,只能看到青年。
陳時霎時間展顏,指尖下滑摸到沈卿池的手腕,直到抵到那條殷紅的傀儡線,陳時揚眉,笑得狡黠靈動,彎月似的眼睛引著沈卿池看他,「沈郎…你我早早定情了。」
「你會想起來的。」
陳時環住沈卿池,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又道,「什麼都起不起來,很難受吧?」
沈卿池沒由來地覺得胸口悶悶地,他沉悶地應了一聲。
陳時又拉著沈卿池說了好一會話,牽住沈卿池走向青年,「多謝前輩替我照顧我夫君。」
青年哼地一聲,又撩開眼睛去看陳時,「不客氣——」
「不過——」
「前輩有話直說即可,能幫上忙地小輩定然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