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昱初仔細看了看這牆,並沒有看出和其他的牆有哪裡不同。
金白鳳伸出雙手,在不同的青磚上飛快地用力點了數下。
一陣聲音過後,正面牆緩緩下沉,露出了後方門類眾多兵器。
她抬腳就走了進去,方昱初跟在她身後,看著這巨大的兵器庫。
金白鳳沒等他看夠,便迫不及待地催促他。
「隨便拿一把就行,反正你都不會用。」
身板還行,但手掌上一點繭子都沒有。這個年紀的人除了被迫討生活的,大部分也有使用過什麼兵器。
方昱初同樣知道這點,不好意思地笑一下,便想伸手拿一把劍。
既然銘霄宗是劍宗,他提前學習一下如何用劍,也是應該的。
看著他挑了一把普通的劍,金白鳳卻猶豫了一下。
刀槍無眼,打獵雖不像戰場,卻還是有受傷的可能。
總不能老友帶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回去就不成人樣子了。
想到這點,金白鳳便指使方昱初,「再拿把弓,拿個箭筒。」
劍是近戰,不免受傷;而弓箭在後面,卻不容易見血。
雖然想到這兩個學起來用起來都不便宜,金白鳳還是讓方昱初拿上了。
方昱初雖然迷惑,但都聽金白鳳的話了
兩人出了武器庫後,直接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看著普普通通,從內壁輕輕一敲,卻傳出了金屬聲。
向坐的長凳下一翻,裡面還藏著不少兵器,還有不少包起來的火藥。
看著方昱初這大為震驚的樣子,金白鳳不禁嗤笑一聲。
她十多歲的時候就跟著上山,直到現在也不曾停止。那麼多年沒出過差錯,除了她一身的武藝、服帖的手下,也少不了永遠在身旁的武器。
「學著點,兵器是不能一臂夠不到的。我們這種人,雖不說要把刀子放到枕頭下,但出門時,是萬萬不能身邊沒有兵器的。」
方昱初沉默地聽著,這是一位終身都在打獵的老人的經驗教誨。
金白鳳聽著車輪滾動的聲音、馬的嘶鳴,停止了講話。
附耳在馬車車壁,聽了三秒,便忽地扯著方昱初向另一側閃去。
與此同時,鐵質的車壁也出現了三道野獸的爪痕。
金白鳳放下方昱初,順手將方昱初手頭的劍抽走,從沒有野獸的一側翻身上了車頂。
方昱初跟著小心探頭,他如今根本不會打架,更別說正確使用兵器了。
宋清川在人界時,只是教了他們保命輕功。他抬頭看去,若金白鳳遇到危機,他還能帶著跑走。
等他看到馬車頂上的場景時,不免大為震驚。
金白鳳站在車頂,兩頭狼對她虎視眈眈,卻不敢冒進。狼嚎一聲,兩狼一擁而上,她一劍便斬下前狼左爪,又刺向了後狼的心窩。
頃刻,前狼逃走,只留後狼還有溫度的屍體在馬車上。
金白鳳一抖劍尖,狼血在劍身不斷滴落。她拿出腰側長鞭,在空中一甩,駕車的兩匹馬嘶喊著加速向前。
剛到莊子,一群人便圍了過來。看著血跡斑斑的馬車,不由得唏噓。
金白鳳進到車裡,將方昱初一把扯出來。自己進到車內,在狼爪划過的地方用手掌拍了兩下 ,雖還保留著狼爪划過的痕跡,但沒有了向內的凹陷。
「小趙,你教他劍法。小錢,教他箭法。」
雖然兩字同音,但兩人都知道自己最擅長什麼,因此默默點頭。
「小孫,收拾馬車。小李,去剝狼皮。」
眾人聽著她這一連串的吩咐,便知道老大沒有問題,轉而開始好奇新來的人。
「老大,這個是不是我們新來的小弟兄?」一個好事的人喊道。
金白鳳擺了擺手,「現在還不知道呢,你們好好教就行了。我去後面有事,你們自己問他。」
老大走了,這群人更開始撒歡。有的人切磋起來,有的人繼續剛才的娛樂,還有幾個圍在方昱初身邊。
一男一女,一左一右,兩人將胳膊搭在了方昱初的肩上。
一邊開始詢問,一邊開始查看他手中有沒有繭子,胳膊上的肌肉和後背肌肉的紋路。
方昱初被兩個人圍著動彈不得,努力伸手掙脫,卻讓他們更好地觀察肌肉。
「不錯不錯,沒基礎,就是沒學過錯的。還有點肌肉,也拉的開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