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但萬一她身上有什麼其他不好的東西呢?
「那換個說法,我,或者說我身上,有什麼可昨天不一樣的地方?」
巫槐回答說:「你身上,更香甜了。」
「啊?」
蘇商迷惑。
巫槐思考片刻,解釋道:「就像是本就醇香的美酒里又加了一片薄荷葉,會讓一些本來會對烈酒敬而遠之的食客產生好奇,萌生『或許我也可以試試』的愚蠢妄念。」
果然還是被加了料。
蘇商沉默片刻,剛好聽到不遠處的潺潺水聲。
先前所勾勒的路線圖上,最遠處,也是這趟靈異地點小巡遊的重點目標,名為星落湖。
那裡不是被記者渲染出的靈異地點,曾經實實在在的失蹤了數百人。
蘇商不能帶著未知的隱患去可能存在著危險的地方,讓巫槐在溪邊停了車。
左右無人,她抬手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丟在腳邊。
「這回呢?」她仰頭問道。
如果還不行,她就去用溪水洗個澡。
巫槐先前表現出來的社交能力仿佛曇花一現,這會兒又不說話了,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蘇商。
蘇商也大大方方的讓它看,甚至還轉了個圈。
畢竟,她皮膚的每一寸,都曾經是巫槐所纏繞過的枝丫。
哪怕如今巫槐已經披上了男人的殼子,可本質是沒有變的,它是天生的邪祟,也是她的寵物。
她自然沒有半點面對異性的羞澀。
清冷冷的月光灑落,巫槐的視線描摹過每一寸它無比熟悉的肌膚,它知道蘇商鎖骨的形狀,知道她腰側有一顆小痣,知道她的腳趾曾經踩過瓦礫堆,被刮破的一片細碎傷疤,知道她小臂上為了保持清醒自己劃出來的痕跡。
它想要觸碰,想要舔舐,想要纏繞上去,在那些它不曾伴隨著蘇商走過的歲月上,留下它的痕跡。
這原本是它的特權,但自從換了個位面,冷眼旁觀了許多人類,也咀嚼過那些人類的殘渣後,知曉蘇商並不喜愛如此,它便沒有再這樣做了。
可如果,是在有充足理由的情況下,蘇商還會生氣嗎?
它想要試一試。
偽裝成人類的邪祟陡然回歸了原始形態,男人一瞬間褪去了生動的顏色,紅中泛黑的粘液從幾乎透明的軀殼中湧出,歡快的包裹住了蘇商。
如它所料,這一次,蘇商並未氣憤的制止。
雖然這種被陰氣肆意的粘稠液體包裹住的感覺很不爽,但如果這是檢驗的必要環節,好像也沒什麼不可接受。
直等到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逐漸生出些不耐煩:「還沒搞明白嗎?」
要是這都不行,那它未免也太沒用了!
第25章 聽起來十分浪漫,可惜都是騙人的。
被蘇商催促,纏繞在她身上的暗色冷血這才停止了涌動,重新回到了它的殼子裡。
因為破開過一次,附著在外的生氣消散殆盡,這會兒巫槐又恢復到了美則美矣,卻沒有活人氣的狀態。
這也很好的掩蓋了它的興奮。
以及意猶未盡。
「不在你身上。」它這樣說。
那就是在衣服上了。
這次巫槐的動作倒是很快,不等蘇商親自動手去檢查,便去將堆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
它在襯衫的下擺,發下了幾顆排列整齊的蟲卵。
那些東西實在太小了,加起來都沒有半個指甲大,還是半透明的,若不是提前知道,哪怕擺在面前,蘇商都只會誤以為是織物摩擦起球。
她掏出火柴,將蟲卵連同襯衫一角,一同燒了個乾淨。
已經能確定,就是在酒店門口裝瞎往她身上撞的那人搞的鬼。
雖然早就知道該提防蠱師了,但還是略有失策。鬼和玩鬼的,她一眼就能分辨,能防得住。
但是玩蟲子的不行。
畢竟她實在分辨不出街邊路過的人,到底是不講衛生身上生虱子,還是藏了蠱蟲。
而且,這人真的不講武德!旁人都是先禮後兵,好歹交涉一番,談不攏再下手也不遲,直接就下陰招,太過分了。
不過,好歹也認識了他的臉,自然不會再讓他有第二次下手的機會。
將衣服又穿回去之後,蘇商已經能越過芒草,看到遠處荒廢的村落,打算直接步行過去。
沒幾步,察覺到巫槐緊跟在她身後,貼的很近。
蘇商提醒它:「怎麼出來一回就不記得怎麼裝人了?別又和軟骨頭蛇似的。」
卻聽巫槐道:「我現在本就不像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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