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不止臉,比如,我喜歡你,是因為那是你。」
白錦月皺緊的眉頭忽然舒展開,輕笑出聲。
每次阿殷說情話都讓人意想不到,這就是藝術家的浪漫嗎?
「如果她不喜歡白祈,我就放心了。」
白錦月踩住剎車,看向後視鏡。
她的心情好了許多,以前以為凌思是個很深情的人,所以喜歡白祈的念頭才堅持到現在。
結果是最深情的人反而才是那個最無情的人。
「你的電影下周是不是上映了?」
源殷突然問道。
「嗯,怎麼了?」
「我幫你包場了,上次在挪威你不是說要跟我一起去看電影嗎?」
「哦,我想起來了。」
白錦月把車停到一家油炸店附近,她準備在這裡去吃炸串。
今天小晨打電話來的意思就是暗示她注意體重,發布會就要開始了,品牌方借來的衣服要是穿不上就尷尬了。
不過可惜,她從小就逆反。
「阿殷,你還沒有吃過炸串吧?我跟你說可好吃了。」
「油炸的東西?可是你下個星期不是要參加發布會嗎?不用控制體重?」
這三個問題把白錦月想說的話堵在了嘴邊。
「而且晚上吃油炸的,身體也不能完全將這些脂肪消化掉,會堆積起來。」源殷繼續跟白錦月科普道。
「可是真的好香,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哦,我不能失去炸串,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源殷:「……」
「拜託,最後一次,下一次我保證不來這裡吃炸串了。」
她保證不來這家吃炸串,下一次換一家。
白錦月突然湊到源殷臉上,輕輕在她唇上如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個吻。
「可以嗎?可以嗎?」
「…可以。」
白錦月眨著清澈的琥珀色瞳孔,聽到源殷的話後,笑的像個孩子,她推開車門從兜里掏出口罩。
跑到賣炸串老闆那邊去了。
源殷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小姑娘,你吃的完嗎?」
老闆從業十年有餘,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飯量可以這麼大。
就連男生也吃不完這麼多。
「兩個人啦,再說了吃不完還可以打包,不要放辣。」
幸好白錦月戴著墨鏡,不然高低都能看到她無語的眼神。
「好嘞。」
老闆拿了好幾個鐵盤來裝這些食物。
白錦月自我感覺良好,只拿了「幾串」而已。
源殷剛好從車上下來看到這一幕。
滿臉是鬍渣、紋身的男人艱難的端著幾大盤串串,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