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安簽完字,靠著牆,取下了口罩。
他的雙眼通紅,臉色憔悴不堪。
源殷看著他,心裡沒有起太大波瀾。
三人周圍的溫度堪比北極,白錦月才不會先開口。
要開口也是枕安開口。
枕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無力的癱在地上。
「你應該知道了那些事吧?」
枕安看著白錦月,他的眼睛裡儘是疲憊。
「怎麼?你的下三濫的本事還不讓人知道了?」
白錦月翻了個白眼。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
「不想。」
白錦月嘴上是這麼說著,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源殷言語冷淡的說道:「別賣關子。」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一槐,我想一直跟他在一起,就算我不問,也知道家裡不會同意這件事,所以我很早就開始籌劃這件事。」
倚靠在牆上的枕安語速不急不緩,他好像在敘述一個故事一樣。
「所以?所以你就把白錦月當作一顆棋子?讓大家誤以為你喜歡白錦月,把她們的視線都轉移到她身上,你就可以跟江一槐在一起了?」
源殷冷冷的說道。
枕安忽然愣住了,他又笑了,像是憋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承認,你是有點意思,不過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他不在了,所有一切都白費。」
從多少年前就開始布這個局,沒想到會被人一眼看穿。
原來人到了一定絕望的程度會是麻木。
手術燈刺痛著他的眼睛。
他不能明白也不能理解。
白錦月看著枕安,這些年裝的這麼好,也是為難他了。
可是她的心裡是真的把江一槐當作自己的親弟弟在照顧。
對白祈的愧疚全在他身上,再加上他的身世,實在令人心疼。
這何嘗不是一種彌補的機會呢?
這次攤牌以後,她的心裡忽然輕鬆了許多。
至少她知道了原因。
「白錦月,我只買了我跟你緋聞的通稿,可沒有買你跟源殷的通稿。」
枕安麻木的說道。
白錦月瞳孔一震。
「你在說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網上關於你跟源殷的事情已經衝上熱搜榜了嗎?」
枕安頓了一下,似乎在觀察白錦月的表情。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不過我現在沒必要跟你兜圈子了,這件事是琴雨暗地裡搞的,你現在去查也查不到她,她用了點關係。」
源殷無奈的搖搖頭,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名譽,要是這件事傳到母親那邊,怕是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