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御安對於她時不時打量的視線沒有做出任何詢問。
直到她將舒芙蕾吃完。
她扶著腦袋正努力想要詢問王語冰的事情。
或許是還有些清醒原因,她努力了好幾次卻還是沒有問出口。
因為理智還在,她知道問出後會代表要把難看的傷口挖給別人看。
會將自己的一切弱點暴露給對方。
不管是可恥的嫉妒還是可笑的羨慕,亦或者是其它……
她煩躁地揉著臉一直躊躇,直到坐上那輛連號紅旗。
一路上她攥著手。
努力想說服自己。
可情緒一旦過去就很難再開口。
她真的……不願意再當一個可笑的小丑。
到達賓館門口。
她掙扎了幾秒,最後還是閉嘴走下車。
身後傳來了輕微的關門聲。
她回頭,發現謝御安跟了上來。
她立馬停下腳步,不解地喚了聲「謝先生?」
謝御安站在她的身邊,眼眸微垂地看著她說道:「我送你上去。」
她擺了擺手,指了指不遠處半新不舊的賓館招牌說道:「不用麻煩,我已經到了。」
「你喝酒了,不安全」他不容拒絕地說道「走吧。」
說著,不容拒絕地率先提步。
「那……麻煩你了。」她只能妥協。
張筱筱住的並不是很貴的賓館,沒有什麼大堂,只有個在樓梯口的服務台。
她辦理入住時,穿著一身昂貴手工西裝的謝苑就站在她的身後。
整個人和這廉價的環境……太有違和感。
開房的工作人員原本哈欠連天,看到謝御安時整個人都打起了精神。
笑容滿面地撩了撩耳邊的發絲。
張筱筱雖然沒有醉,但反應畢竟沒有平日裡快。
剛開始同意謝御安送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等走樓梯去三樓的房間時,她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窘迫。
樓梯的燈光說不上亮,
當錚亮的手工皮鞋踩在泛黃斑駁的梯步上時,這種窘迫感越加強烈。
她想讓他先回去。
可已經走到二樓了,她只好加快腳步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終於到了房間門口,她一邊摸著口袋的房卡一邊說道:「謝先生,我到了。」
是陳述句也是提醒他可以走了的意思。
謝御安站在她身邊不遠處說道:「張小姐,你先開門吧。」
她並沒有多想什麼。
在潛意識裡她非常的放心謝御安。
也可以說是放心自己,畢竟她一窮二白沒什麼可圖的,謝御安這樣的人要什麼沒有?
打開門,插上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