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我應該上進一點,學點知識、考個證什麼的,但我還是無法控制我自己。
我是那種工作會很努力,但在提升自己這方面想得很好、卻無法付諸行動的那類人。
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找了個動畫片看,一邊看動畫片,一邊將我帶來的幾個行李箱裡,屬於紀文軒的衣服熨平掛好。
傍晚時分,紀文軒發來了消息,說會很晚回來,並說安排了人帶我出去轉轉。
我其實對「出門轉轉」也不怎麼感興趣,但他安排好了,我也不會拂他面子。
帶我轉轉的是個會中文的本地人。
他問我日常有什麼愛好,我想了想,說自己愛看動畫片。
他就驅車帶我去了本地知名的二次元一條街。
我去逛了逛,對滿大街各種出COS的男男女女們適應良好,就是不太適應那些看起來很小但很昂貴的「穀子」,我兩手空空地出來,陪著我逛街的人小聲說:「您可以隨意採購,紀先生有過吩咐……」
「我自己其實也買得起,」我同樣小聲地說,「只是覺得太貴了。」
那人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我倒是很坦然,說:「買東西是一件快樂的事,不買東西同樣也是一件快樂的事。」
「或許紀先生會傷心呢?」
「我不買東西,他傷心做什麼呢?」
那人很詫異地看著我,我笑著說:「紀先生是我的僱主和我的朋友,我們並不是更加親密的關係。」
「是這樣麼?」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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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不太喜歡櫻花國,因此也不想去當地的廟宇或者其他宗教場所逛逛。
我有些固執,總認為本地的宗教是庇護本地人,我和紀文軒都是華國人,祈福當然要找華國本地的神佛。
因此我婉拒了那個陪我逛街的人帶我去類似場所的邀約,直接表示自己想回去了。
他看起來有點遺憾,而我假裝沒有看到他的遺憾。
等我回到了紀文軒的臥室里,收到了紀文軒「今天玩得開心麼」的消息後,只猶豫了三秒鐘,就給他發了一條消息:「不開心,你安排的人在返程的路上想帶我去櫻花國的宗教場所,我很不喜歡。」
「我會處理。」紀文軒只回了四個字。
我其實不知道紀文軒會怎麼處理這件事,但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看到過那個人。
紀文軒總是早出晚歸,我也習慣了給他做夜宵,陪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然後第二天幫他清洗衣物和床單。
有時候我會產生一種錯覺。
我好像不止是他的保姆,也不止是他的朋友。
那我們,到底該用什麼關係來定義呢?
第37章
紀文軒終於休假了半天, 帶我去玩櫻花國的環球影城。
雖然他說的是自己想去,但從我們一起乘坐各種項目時他的表現,明顯還是想陪我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