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書謠:「……」
陶秋竹指指點點,「你能不能改一改動不動就罵人的嘴。」
之前罵她不是人,現在又罵人家蛇精,看看人家柔柔弱弱的小姐姐,表情都快裂開了。
墨玄錚改口:「蛇妖?上次我剛打死一個蛟蛇,應該和你的同類。」
陶秋竹:「……」禮貌的崽崽去哪裡,後面那句可以不用說。
好在雲書瑤不知經歷了什麼,心理素質十分強悍,很快就恢復了表情管理,她輕聲說:「墨道友可真厲害,不過如此厲害的你,依舊難以護著她一世無憂。」
墨玄錚冷臉不說話。
雲書謠繼續道:「不如我們合作,你們幫我解決青玄宗宗主和慕言辭,將來你們如果遇見危險,我傾盡青玄宗之力,護你們如何?」
「啊?青玄宗宗主不是你爹嗎?」陶秋竹懵逼,原著里,女配溫溫柔柔,身嬌體弱,被宗主和慕言辭護著長大,雖然最後死了,但宗主對女兒的愛護之心不容置疑。
「他是我爹,但是這些年我如同廢人,都是他害的。」雲書瑤沒什麼情緒的陳述:「你們也看見了,我是妖族,我母親當年剛幻化出人形,不問世事,和當初還是弟子的宗主相愛,陪伴他走到青玄宗宗主的位子,可他堂堂青玄宗宗主,怎麼會容忍一隻妖常伴左右?」
「後來,他囚禁了我母親,讓我每年只能探望一次,而我自出生以來就被他灌下壓抑妖族血脈的藥。」
墨玄錚:「上次看守森嚴的房間,囚禁的是你母親?」
雲書謠頷首:「不錯,是我母親,我探望母親的時候身邊都不會帶人,不然你不可能悄無聲息挾持我。」
陶秋竹:哦豁!好大個瓜,和好壞的絨絨。
墨玄錚本來還冷著臉,聽到後半句破功了,他怒瞪雲書謠,「你不要污衊,如果不是你們青玄宗的人抓我愛人,我怎麼……會抓你。」
什麼挾持說的那麼難聽,他這叫必要時候使用必要手段。
前後的反差讓雲書謠摩梭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她見之前兇巴巴不懂風情的男妖和他的愛人解釋:「我沒有主動招惹是非,況且她也不無辜。」
無垠草伸出小藤蔓拍拍他的胸膛:「嗯,我又沒說你什麼,看把你緊張的。」
二人一人一句,雲書謠柔和的眼眸泛起淡淡的驚疑,這還是前世呼風喚雨,一爪子踏平半個青玄宗的大妖嗎?
沒錯,雲書謠死後重生,她前世傻傻的接受父親給的理由,認為壓抑妖族血脈是為了自己好。
囚禁母親也是為了不讓母親被其他修士傷害。
可直到她被藥物壓垮,時日無多,聽到父親和慕師兄說:「不用再浪費無垠草的血了,生死有命,她有妖族的血脈,我能養她那麼久已經是仁至義盡,做了父親的責任。」
他語帶厭惡,似乎她是他一生中的污點。
彼時,妖族一個大妖統領妖族回來報仇,對方實力強悍,進攻修真界第一步就挑上了青玄宗,他不知名的種族,妖身龐大,一爪子踩踏了半個青玄宗。
她認識他,曾經是青玄宗外門弟子,一個叫做墨玄錚的少年,隨著時間推移,長成了暴虐的性子。
青玄宗時候的他,總是圍著慕師兄身邊的女子轉,被多次驅趕,依舊湊上去,哪怕挨罵,也笑得傻傻憨憨的。
後來,他妖族身份暴露,被青玄宗處以極刑,不知為何活了下來,回到妖族,再次相見歲月讓那樣的少年,變成行事乖張,做事殘暴的大妖。
青玄宗遇難,修真界人人自危,慕師兄靠著無垠草的血肉活下來,召集修真界所有人,一起對抗妖族。
世人皆以為無垠草給雲書謠續命,唯有她知道,最後無垠草被他碾碎了入藥,保住性命與大妖一戰。
他們之間的戰爭誰贏了雲書瑤並不知道,她沒等到最後就病死了,母親死在她前頭。
雲書謠只知道,重活一世,她要改變命運。
殺了雲奉,和慕言辭掌控青玄宗。
不管用任何手段,哪怕與虎為謀在所不惜。
前世動一動死傷無數的大妖,現在還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少年,慌亂解釋模樣簡直沒眼看,雲書謠把腰間的鈴鐺摘下來,遞給墨……遞給他懷裡的草。
「脖子上的這個我也不介意,反正你們想殺我易如反掌,這個是信物,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們和慕言辭有仇恨,但又怕他身後的青玄宗,只要將來和我合作解決雲奉,青玄宗就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墨玄錚妖族的身份暴露,她有能力會幫一把這對兒苦命的鴛鴦,免得他事後發瘋牽連修真界。
漂亮的小草散發著銀藍色光暈,伸出兩根小藤蔓緊緊抱住鈴鐺,最上端的葉子包裹成花苞的模樣,像是個小腦袋低著頭觀察鈴鐺,模樣乖乖的很可愛,雲書謠收回手的動作一頓,迅速改了方向要去摸摸小草輕薄的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