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剛生完崽,卻非常健康的美麗女子擼著袖子,雄赳赳氣昂昂衝出來。
「反了天了,我辛辛苦苦懷了三千年,幾息生出來的崽我看誰敢動!」
美麗女子說完,就看見一棵草正掛在自家另一半手上,藤蔓已經薅住了她崽崽的爪子,妄想帶走。
一時之間,偷崽的無垠草成為陸吾們的焦點,身後毛糰子們都虎視眈眈,前方還有一男一女同樣表情微妙。
陶秋竹:「……」
救命!
說好的要處置小崽子呢,你們畫風變的也太快了。
她收回藤蔓,呱唧一下掉回地上,根須往地下一插,試圖偽裝一棵普通的草。
男子眼神一眯:「阿瞳,我沒動,但是這有個偷崽賊。」
女子也危險地走過來,「看見了。」
陶秋竹一抖,開始觀察逃跑路線,發現四面八方的毛糰子把她圍得密不透風。
一隻成年獸說:「這個木靈族是孩子們帶家裡玩的。」
陶秋竹:「啊對對對,我很喜歡陸吾幼崽,就是想看看新出的幼崽長什麼樣兒。」
絨爹冷笑:「你以為我們會信你嗎?」
突然,他手裡尚未張開眼睛的小黑崽三瓣嘴一張:「唧~」
這一嗓子,九曲十八彎,要多悽厲有多悽厲,黑毛絨小胸脯一顫,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嚎叫,四隻看不見的小爪子刨了刨,愣是沒轉過來身。
絨爹給他翻了個身,他這才緩慢地爬到他的手指頭上,往下探腦袋,剛出生的幼崽眼睛還是閉著的,渾身毛毛稀疏有些濕,隱約還能看見粉嫩的肉,小鼻子周邊沒長几根毛,正努力地翕動。
絨媽想了想,蹲下身把小草從地里拔出來,放到了絨爹手上,小崽子不叫了,嗷嗚一口叼在了小草葉片上。
他還沒長牙叼不動,鬍鬚墊一撅一撅的,爪子想去抓她,但是太短,根本夠不到。
「他很喜歡你呀,你抱抱他。」方才還板著臉的阿瞳頓時眉開眼笑。
陶秋竹的葉苞「看了看」毛都沒長齊還沒有草大的幼崽,猶豫了。
似乎是感覺被嫌棄,小崽子嘴一張,鬆開小草的葉片,再次乾嚎起來。
陶秋竹:「???」
不是,剛出生的時候腦袋落地嗎?怎麼還降智了呢?
她視線落在小崽子腦袋瓜上,釋然,估計這腦子還沒她葉片大。
她把藤蔓伸過去,點著他鼻子,「別叫。」
小崽子神奇地安靜下來,粉粉的倒三角鼻子蹭蹭她,嗷嗚一口,把她的藤蔓咬到嘴裡。
一獸一草的相處模式,被其他陸吾看在眼裡,阿瞳滿意地點點頭,「你看,我崽有神智,怎麼可能被魔氣染了,他很喜歡小木靈呢,那以後就送給小木靈玩吧?」
陶秋竹懵:「玩?」
這不得玩死?
「好。」伴侶說什麼就是什麼,絨爹沒有意見,陸吾王都開口了,其他陸吾更沒有異議。
唯有帶陶秋竹來的未成年小毛糰子們發現自己帶來的草消失了,嗷地哭了起來。
「啾啾!!!」
叼著陶秋竹的小崽子不甘示弱,張嘴要跟著喊啾啾,陶秋竹把藤蔓戳他嘴裡,「沒你事,叼著吧,你這小身板再喊就斷氣了。」
沒長毛的毛糰子:「……」
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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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父絨母心態十分強大,說要把崽子丟給小木靈玩,當天就安排上了,給他們搭建一個小房間,里面東西應有盡有,還準備了一碗母乳用結界封好,崽崽餓了就可以吃。
墨小絨很好帶,只要陶秋竹把小藤蔓塞他嘴裡,他就揣著爪團成一團,安安靜靜的。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小崽崽長出了毛,像是現代一種鑰匙掛件的毛糰子,不足人類拳頭大小。
腦袋脖子和身體不分家,爪子短得在毛髮里看不見,尾巴倒是有九條,細看之下就像是尾巴開花,開了九瓣。
陶秋竹十分憂愁,因為小崽子似乎沒有墨絨絨的思想,除了黏她,幾乎和剛出生的幼崽沒啥區別。
比其他小崽子更挑剔,比如,不吃母乳,餓得吐酸水差點嗝屁,把絨父絨母嚇回原形,圍著他們的房子團團轉。
沒辦法,體型太大進不去。
陶秋竹很是淡定,出門幾分鐘,回來的時候薅一把沒有神識的草,塞他嘴裡。
震驚整個陸吾族的事情發生了。
新出生的幼崽不僅是黑色的,他還是食草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