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白從小黑蛇尾巴上取過彎弓,抹除彎弓上的意識標記。
然後拉開弓箭,兩支利箭就出現在了彎弓之上,一支為紫黑色、一支為土黃色。他指導性的告訴小黑蛇:「因為這箭是需要用妖力凝結而成的,你看爹爹的妖脈是雷、土雙屬性,所以爹爹就可以凝聚出兩種箭矢。」
「哇,爹爹,你好厲害!」
..
郎銀月看著旁邊自顧自玩樂的父子,氣得要吐血,早知道佘白白這個厚臉皮會教出這麼沒有禮貌的蛇崽子,他也就把自家狼崽子帶過來了!
也可以要一波見面禮。
郎銀月在看看下場斗的難捨難分的鷹王和貓王,貓王的身上已經出現不少露骨血痕,若是再不阻止,這場針對蛇王的車輪賽是真的要結束了。
郎銀月直接下場阻止這場爭鬥,他單手一擋,一面玄光戰盾出現在殷無救的面前。
郎銀月將茅悠悠護在身後,他冷靜的說道:「鷹王,這比賽還沒有開始,你就要讓我們看笑話了嗎?」
殷無救鷹眼一眯,暴怒的握爪,一團恐怖的颶風已經在他的爪中形成:「郎銀月,這場戰爭只會出現一個勝者,所以早一點晚一點根本無所謂!你最好讓開,否則本王連你一塊打。」
此時的殷無救已經失去理智,他一想到自己這五百年來被茅悠悠這個賤人當猴耍,他心中的怒火就停不下來!
去他娘的盟約、去他娘的妖元礦脈,若是不讓他將這口怒氣給釋放出來,他會爆炸的!
郎銀月看著殷無救眼底的瘋狂,知道自己已經阻止不了這場爭鬥了。
他一抬頭,注視到了佘白白眼中的戲謔,還真是不知道這條臭蛇說了什麼,直接挑唆到鷹王發瘋。
不過這局勢,說明佘白白挑唆成功了。
郎銀月是個聰明的妖,既然如此,他也只好退出這場廝殺。
郎銀月一撤,鷹王手中醞釀的颶風就朝著茅悠悠砸了過去。
暴躁的颶風直接震得的擂台上的結界出現裂紋,嗚嗚妖風從裂紋中湧現,吹得圍觀的小妖們站都站不穩。
茅悠悠看著朝她砸來的颶風,也知鷹王這真的下死手了。
茅悠悠怒吼一聲,白皙的手指一揮,擂台上瞬間遍布金剛水火藤。
金剛水火藤化作牢籠將茅悠悠護在最中心,任由颶風席捲,她仍是安穩的呆在牢籠的最中心。
看著對面兇狠的鷹王,茅悠悠美艷的臉上浮現一絲得意,她雙手施法,淡淡的薄霧開始瀰漫整個擂台。
裊裊薄霧,讓佘白一眼就看出這是茅悠悠在施展她的小神通。
隨著薄霧的覆蓋,一隻純白的蒼鷹從霧中盤旋飛出,甜美的音線呼喚著:「哥哥~哥哥,你在哪裡?詩詩找不到你了。」
「哥哥~」
看到這隻白色蒼鷹,佘白赫然睜大了眼眸,殷無救有一個失蹤數百年的妹妹,與其說是妹妹,不如說是他的摯愛。
因為殷無救是前鷹王收養的樣子,而他這個妹妹是前鷹王的親女。
兩妖自破殼就養在一起,一起玩鬧一起修煉。
所謂,日久生情。
殷無救與殷詩詩正是如此,只不過比起殷無救絕佳的天賦,殷詩詩著實是愚鈍了些。
在殷無救五百歲時,就踏入了煉妖期,而殷詩詩彼時才踏入橫骨後期。
但殷無救待她依然如初...
老鷹王更是為他們二妖定下婚契,只待殷詩詩進入融靈期就成婚。
後來殷詩詩外出失蹤,又恰逢老鷹王晉級失敗隕落。
等到殷無救接任鷹王之位,處理好這些事情後,殷詩詩的蹤跡已了無音訊...
「詩詩,你在哪裡?!」殷無救聽著薄霧中熟悉的聲音,十分的焦急,這一刻他已經完全忘記自己處於戰爭當中。
慌亂的衝進擂台中央,四處找尋:「哥哥在這裡啊!」
突然,殷無救捕捉到了空中那隻白色蒼鷹的身影,欣喜若狂,高興的揮手:「是詩詩!詩詩,哥哥在這裡!」
鷹族的妖怪們看著猛然出現的白色蒼鷹,似乎感覺到了不妙,他們大聲呼喊:「大王,你冷靜,那不是詩詩。」
但這一刻,殷無救已經顧不得其他,直接朝著空中蒼鷹飛去。
「詩詩。」
殷無救遇見久別重逢的愛侶,迫不及待的要擁她入懷。
但是等待他的是一記利爪——
噗呲
利爪捅穿皮肉的聲音,那隻白色的鷹爪捅穿了殷無救的胸膛。
鮮血流出,痛意浸染殷無救的大腦,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白色的蒼鷹:「詩詩,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