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提著開水瓶的莊敏滿臉譏諷的從外面走進來,看到自家男人,莊敏立刻一邊關門,一邊迫不及待道,「致遠,你猜我剛剛看到了什麼?」
甄致遠沒說話,只是挑挑眉。和在外面不同,與莊敏獨處的時候他的話總是不多。
莊敏也不在意。將開水瓶放在洗臉架邊,幾步就竄過來,一臉揶揄道:「我跟你說啊,咱們居然跟你爹那大隊的知青住在一個招待所。」
甄致遠淡淡的看過去,心說:怎麼,瞧不起老子農村人怎麼了?嘴裡卻道:「金科縣就這麼大,今天是高考的最後一天,這沒什麼奇怪。」
「呵呵,我當然知道沒什麼奇怪的。我要跟你說的是另外一件事。」莊敏笑道,「你知道我剛剛聽到什麼嗎?你大侄子的。」
「我外甥。」這女子就是腦子不聰明,三十多了,連家族關係都分不清楚。
「呃,反正你們家關係亂的很,怪他是侄子還是外甥的。不都是他。」莊敏擺擺手,不在意道,「我剛剛聽到兩個女的在開水房後面的廁所里說話,一開始沒怎麼在意的,以為只是單純的兩個女人在吵架。後來聽她們的口氣才知道她們是知青。但隨即又不對。搞了半天,原來她們一個是知青,一個不是知青。好像那個不是知青的女的還是沒有介紹信的。」
「沒有介紹信,她怎麼住進來的?」
「嘿嘿,當然是有人幫忙啊。並且你知道為啥那沒有介紹信的女的能住進來嗎?」
「……」
「因為那個女知青懂得模仿別人的筆法。」
「……」甄致遠蹙眉,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你知道她倆在廁所嘀咕啥嗎?她們在嘀咕要舉報你那個大侄子。」
「哼,我甄致遠的外甥,我可以怎麼樣,那怎麼說都是我甄家自己的事兒,也是兩個小丫頭片子惦記的。」
「嘿嘿,人家不但惦記,人家還要搞他呢。聽說這群知青補習的時候,還是靠的你外甥,但是那女知青似乎又怕你外甥被錄取了。反正是亂七八糟的,那個沒有介紹信的女的,好像跟你們家還很熟,據說她一開始想要你大侄子的考試資格。說什麼你大侄子一天學都沒上,根本沒資格考試什麼的。她單純就是過來舉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