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萱和夫人說,今日想出去聚寶樓看看首飾。
國公夫人見女兒鬱鬱寡歡多日,突然有出門的興致,便答應了。
穀雨和竹心陪著小姐上了馬車,趕車的車夫依舊是老王,只不過馬車換成小姐專用車駕。
剛到聚寶樓,穀雨突然臉色慘白,連站都站不穩。
竹心見狀說道:「穀雨姐可是身體不適?不如讓王叔送你先回去,我陪小姐在這看首飾。」
穀雨想推辭,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徐芷萱也說道:「穀雨你就別逞強了,讓車夫送你回去,這有竹心你就放心吧。」
老王駕車送穀雨回國公府。
馬車已經行至遠處,竹心幫徐芷萱把帷帽戴好。
「小姐,我們去淮陽茶館。」
徐芷萱眉飛色舞地說道:「竹心,我們這也太順利了吧。我剛才還在想,用什麼法子才能把穀雨支走呢?沒想到她就生了病。」
「是奴婢給她下了藥,半個時辰內頭暈無力,心痛難忍,半個時辰後無藥而愈。」
徐芷萱看了一眼竹心。今天的竹心冷漠的有點嚇人,像話本子裡的江湖刺客。
徐芷萱跟著竹心去了淮陽茶館,穿過大堂來到後院,這後院是留給客人休息的地方。
竹心走到了最裡面的一間房間,推門進去。
徐芷萱一面走一面說,「我們來這幹什麼?」
卻發現這屋中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徐芷萱剛要驚呼,走近一看竟是裴家七郎。
徐芷萱叫他,裴七郎也不回答。於是便問:「竹心,七郎怎麼在這睡著了?」
「小姐,裴七郎不是睡著了,是我找人迷暈了他送到此處。」
到了此時徐芷萱震驚地看著竹心,仿佛從來不曾認識她似的。
「竹心,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奴婢想了想如果你真的想和裴七郎在一起,只有一個辦法,只要此時你與他有了肌膚之親,夫人就不會逼你嫁給旁人了。」
「我們這樣不是無媒苟合嗎,這……這有違禮法啊。」
「比起小姐開心,禮法又算什麼?等小姐與裴七郎生米煮成熟飯後,你就可以嫁給他了。奴婢怕裴七郎不願,所以為了穩妥些奴婢才把他迷暈的。」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被竹心說的無波無瀾。
徐芷萱越聽越慌。
「那徐家怎麼辦?不是只有與顯貴聯姻才能救徐家嗎?」
「小姐你不是說就算這樣也不該犧牲你嗎?奴婢覺得您說得對,等你成了親就是嫁出去的女兒了,徐家的事自有老太太和夫人操心。」
「不行啊,陳公子好端端的為何外放出京了,這肯定是父親手筆。若我今日跟七郎真有了首尾,父親會遷怒於他,也把他逐出京城,可怎麼辦?」
竹心點點頭,說得理直氣壯,「聽說裴公子很受上峰的賞識,說不定將來會有大出息。若此時外放出去,相當於斷了前程。但小姐你這麼喜歡他,為了他甚至放棄嫁入高門,他為你放棄前程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徐芷萱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那你呢?今日是你陪我出去,若我有了差池,母親必定不會饒過你。」
「不只是我,為你送書的小寒。穀雨、霜降、白露甚至趕車的老王都脫不了干係。不過夫人仁慈應該不會打死我們,大概會被發賣出去吧。」
竹心頓了頓,然後笑容燦爛道:「不過奴婢們的命天生就賤,沒有什麼比小姐幸福更重要的。」
「竹心。」
「這藥效還有兩刻鐘,小姐,你慢慢想,奴婢先出去了。」
徐芷萱坐在床上,心上人就在她躺在旁邊,她卻看都不敢看。
屋裡靜的可怕,不知過了多久,徐芷萱突然說道:「七郎,我不能這麼做。我這麼做不光害了你,還會害了好多人。你也會看不起我的,對不對。」
「我前兩天還在想,要是我不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就好了,我就不用跟別人聯姻了。如今想想覺得自己可笑,我要不是國公府的小姐只是一個小丫鬟,也許早被一個不懂事的主子連累被打死或被發賣了,又能為自己做什麼主呢?」
「七郎啊,反正一直以來也是我纏著你的,你忘了我吧。我不知你以後會不會有大出息。只願你平平安安,有良人相伴。」
芷萱轉過頭想再看七郎一眼,眼淚模糊了視線,再也看不清七郎的樣子了。
那就這樣吧,就當她從未來過。
「竹心,我們走吧,聚寶樓的首飾我們還沒看完呢。」
徐芷萱拉著竹心出了淮陽茶館,挑完首飾打道回府,仿佛這是她人生中極尋常的一天。
緋依書坊二樓
裴珩還穿著上午在淮陽茶館穿得那件素袍,抬頭看向竹心,讓竹心愣了好一會。
怎麼突然覺得裴七郎更好看了呢,難道是傷心的男孩子最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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