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各司其職。
宋鶴鳴和竹心的舉動不光震驚了喬子舒,也震驚了李、劉兩位大人。
李、劉兩位大人以為情緒飽滿地悼念公主,對面的遼國護衛也不好刀兵相向。
但他們馬上就發現是他們狹隘了。悼念和哭喪無論從時長上還是從狀態上都沒有可比性。
竹心和宋鶴鳴哭喪的話那可是一套一套的。從一歲到十八歲說遍公主的生平過往。
「巾國的英雄啊,遼國將士都為你哭紅了眼吶。」
遼國護衛已經把兵器收了,捂著臉哭上了。
關鍵是這個時候不哭有點不禮貌。
那二十多個東廠番役也不好再做防禦姿態,他們跟了一句,「哭紅了眼吶。」
剛要張嘴的宋鶴鳴氣得回頭看他們,那群鱉孫兒竟敢搶他的詞兒。
「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的知音,你怎麼離我而去了呢?」
說著竹心撲到棺材前用頭撞著棺材。宋鶴鳴趕緊拉住竹心。這也有點太賣力了吧,可別把頭撞壞了。
那邊竹心推開宋鶴鳴繼續撞棺材。
「公主啊,你帶我走吧。」
宋鶴鳴趕緊把她拉開,拿自己的頭哐哐撞了兩下。
「要帶就帶我走吧。」
在場的人除了竹心和宋鶴鳴都顯得手足無措。
現在的賓客都太卷了吧,劉大人心裡尋思著要不他也撞兩下棺材,意思意思。
當棺材蓋差一點被撞開時,一隻手穩穩地把它扶住。
「侯爺、小姐節哀,要祭奠公主不是掉幾個眼淚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讓兇手伏誅。侯爺,你敢拿這位小姐的性命起誓,你昨天亥時三刻沒來過皇家別院嗎?」
一位身穿重孝儒雅風流的公子指著竹心,不疾不徐地說道。
第159章 後招
「侯爺,你敢拿這位小姐的性命起誓,你昨天亥時三刻沒來過皇家別院嗎?」
一個身穿重孝,儒雅風流的公子指著竹心說道。
宋鶴鳴明顯愣了一下,剛要說話,卻被竹心搶了先。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那公子語調輕緩,聲音極為好聽。
「在下羅輕衣。」
「這名字聽著不像遼人。」
「在下是個樂人。」
羅輕衣沒回答他是不是遼人,原以為竹心會攻擊他的身份
沒想到竹心卻說,「若是賭咒發誓就能證明清白那還要刑部、大理寺做什麼?」
「密探大多都會些喬裝之術。膚色、頭髮的顏色、妝容甚至年齡能改變。但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偽裝成另一個人讓人毫無察覺呢?易容之術純屬無稽之談。」
羅輕衣轉頭對一個侍女說道,「來喜兒,昨夜是你領小侯爺去見公主的。你來認認哪位是侯爺?」
昨天那個侍女上前指著宋鶴鳴。
「就是他,奴婢領他見公主。他跑了,公主卻死了,就是他害了我們家公主的。」
喬子舒這時也走過來對著竹心搖搖頭,看樣子是一無所獲了。
羅輕衣的話,讓那些被哭靈震撼到得大腦宕機的遼人,重新找回了智商。
大堂內又劍拔弩張起來。
竹心對宋鶴鳴使了個眼色,宋鶴鳴上前對那侍女說道,「你說昨夜在皇家別院見過我,你確定嗎?畢竟都亥時三刻了,天可是挺黑的。」
來喜兒搖搖頭。
「奴婢能確定,雖然那時天黑,但奴婢手裡面提著燈籠,與侯爺並肩而行。自然能認出是侯爺。」
「既然你能認出我,那你可能認出昨夜我穿的衣裳是何顏色?是何樣式?」
「昨夜你穿的就是你現在這身衣裳。」
趁著宋鶴鳴和小侍女battle,竹心悄悄走到喬子舒身邊。
「找到給他傳信的人了嗎?」
喬子舒繼續搖頭,「遼方說是小侯爺深夜拜訪,對之前相約之事隻字不提。」
喬子舒見竹心並沒有露出失望之色,仿佛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一會兒重點查一下那個羅輕衣吧。」
喬子舒點頭道,「這個羅輕衣出現的確實有些奇怪。」
宋鶴鳴這邊正攤開雙手,在眾人面前轉了一圈。他今日穿的是一件碧青色祥雲暗紋的袍子。
「你再好好看看,你確定嗎?」
來喜兒點頭說,「確定。」
宋鶴鳴沒看那個侍女,只是轉頭問蕭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