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媽媽本來是不願意的,她當年在江湖上也是有姓名的。如今老了,去聽牆角算什麼事?
可沒想到下人沒釣到,釣到喬二郎這條大魚。
「當時……」
喬二郎衝到喬夫人的屋裡,丫鬟們連忙上前打招呼。
「請二少爺安,二少爺頭上怎麼都是汗?」
喬二郎瞪著眼。「都給我滾,滾。」
一下子把屋裡的丫鬟們嚇得都噤了聲。
喬夫人揉了揉眉心。
「二郎,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跑娘的院子裡耍威風了?」
「讓他們都出去。」
喬夫人一擺手那幾個丫鬟如釋重負,都退了出去。
「娘,香球我扔了,別再搞這些事了。」
喬夫人霍然起身。
「你說我為了誰?我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
喬二郎低頭,「要不讓我死了算了。」
「你說這話,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喬夫人說完蒙著帕子哭了起來。
……
常媽媽講完了上院裡喬夫人母子的對話,竹心陷入沉默。
在湖邊竹心就知道,喬二郎肯定知道香球里的古怪。再回想喬敏兒說這香球俗氣讓她平時別戴,也應該知道裡面的事。
竹心喃喃自語,「要不讓我死了算了。」
這時經驗老道的常媽媽開口道,「一個人想害一個人無外乎就那幾種,利益衝突,滅口,有仇,被人威脅。」
竹心抬頭,「那媽媽覺得是什麼?」
「肯定是有人拿喬二郎的性命威脅喬夫人。」常媽媽沉聲說,她們沒衝突,也沒仇,就只剩下這個了。
「喬大人是正三品的京兆府尹,官在京城不算大,可卻是個能說上話的人。誰在京城上不得給這個父母官點面子。他家公子的性命被人威脅?誰能威脅的了他?」
被竹心這麼一說,原本挺簡單的事情,好像又陷入了迷霧中。
「夫人說得也對。」
竹心正色道,「還有一事。喬夫人既然是被動害我,那想主動害我的人是誰?」
「夫人放心,我這就去查。」
可竹心卻攔住了她。
「此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也不必去查,有人會查清一切的。」
第二日,喬夫人屋
喬夫人的眼睛有些腫,昨日應該哭了很久,但竹心沒有問。
她坐在繡墩靠在喬夫人的身上,向喬夫人告著狀。
「娘,昨日二弟好過分,他把您送給我的香球丟到湖裡了。」
「是嗎?一會娘看見二郎,娘說他。」
竹心抬頭看她。
「娘,您光說他可不行。他扔了您送我的香球,得讓他賠我一個才行。」
這才三、四日的功夫,竹心的臉就毫無血色了。
喬夫人皺著眉看她。「老大媳婦,你臉色怎麼這樣憔悴?是睡得不好還是吃得不好?」
「娘,我最近睡得可好了。只是沒什麼胃口罷了。」竹心摸了摸自己的臉又道,「我倒覺得瘦點顯得白些比原來好看了呢。」
喬夫人一時沒忍住,伸手掐了掐竹心的臉。
「你也不胖,想吃什麼菜去廚房點,多吃些。娘還有別的香囊比那個還漂亮。一會拿給你,可好?」
竹心卻搖頭。
「不好不好。我就要母親原來給我那樣的。」然後她又皺著眉說道,「許是戴習慣了,那香味我好喜歡。突然不戴了心裏面總覺得少點什麼,心裡慌慌的。」
喬夫人愣了愣,隨後說,「好,娘給你尋原來那樣的。」
竹心趴在喬夫人的膝上,嬌聲說,「謝謝娘。」
喬夫人想去摸竹心的頭,又收回了手。
晚間,喬子舒的院子
竹心看著對面的喬子舒揶揄道,「這是怎麼啦?學別人借酒消愁啊。」
喬子舒抬起袖子聞了聞,好像酒味真的挺大的。
喬子舒連忙起身,「我去外面散散酒氣。」
竹心把他叫住,從柜子里找出來一個小罈子。從裡面舀出來一壺,然後提著酒壺和酒杯重新坐在桌子前。
竹心眨眨眼,「這壇女兒紅是芷萱出生時,徐國公親手埋在樹下的。一共只有六壇,分給了我兩壇,咱們省著點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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