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打仗挺厲害的將軍。」
「哦,怪不得聽著耳熟。一會咱們晚上吃什麼?」
「那得看你想吃什麼了。」
「那我要吃個大肘子。」
「好,就吃大肘子。」
竹心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而魏永賢又回到萬寧的皇家別院,他走到竹心原來住的房間裡。
他蹲在桌子旁邊,桌子腿的隱秘處寫著,「魏永賢是壞人。」
他翻了翻梳妝檯上的話本,上面的某一頁寫著,「我最好的朋友是徐芷萱。」
他又拿起枕頭,下面的紙條上寫著,「不要傷害宋鶴鳴。」
他掀起牆上掛著的畫,畫後面寫著,「有機會逃出去,去靈隱寺找喬子舒,就是叫了塵的和尚。」
魏永賢能想像出竹心面對自己記憶流失的恐懼和絕望。她在最後一刻也沒放棄自己,還在想著自救,甚至寄希望於一個記憶全無的自己。
魏永賢笑了笑,然後吩咐下人。
「給小姐換個房間。」
當天晚上竹心孤獨地吃著大肘子,嘴裡嘟囔著,「二舅跑哪兒去了?」
翌日一早竹心到前廳,見到魏永賢和相王。
相王依舊是衣冠楚楚的模樣,神色自然,應該是事後二舅的人幫忙收拾殘局了。
相王落座時,皺了下眉,「嘶。」
竹心立刻關懷道,「王爺,您是不是痔瘡犯了?」
相王,「……」
魏永賢,「……」
竹心又安慰道,「十男九痔,這種病很普遍的,不算什麼。」
相王,「……」
魏永賢,「……」
第434章 故人相見不相知
萬寧的街上宋鶴鳴打馬經過,離他很遠有一個賣糖炒栗子的小攤,小攤前站著一位穿紅襖的小姑娘。
那姑娘生著一雙笑眼,嘴裡不知在說什麼逗人開心的話,把對面的老闆娘給逗笑了。那姑娘伸手去接糖炒栗子,露出腕上的銀鐲子。
「怎麼樣,小侯爺。本王可沒有苛待竹心姑娘。」
宋鶴鳴臉色有些白,勉強對相王笑了笑。
「有勞王爺了。」
相王又問道,「侯爺的傷還沒好就要去龍州嗎?」
「小傷而已,不妨事。」
相王心裡想,徐世子那邊想趕緊跳出江南這個大坑,故自請調到龍州。沒想到被景興帝駁回了,又把宋鶴鳴派到龍州。兒子傷還沒好,還不要兒子多在京城待幾日,這下連宋國公也不高興了。
「西夏如今幼主登基,國位不穩,邊關應該能安寧幾年。」
宋鶴鳴聽完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無論怎樣夏皇駕崩對咱們大齊都有利無害。唉,這幾年的仗打的……」
宋鶴鳴與竹心擦肩而過,沒驚起一點波瀾,仿佛從未遇見一樣。
竹心開開心心地拿著糖炒栗子去找魏永賢。
「二舅,馬上要開春了,給我做幾件襦裙吧。」
「好。明日就讓裁縫過來給你量身。」
而竹心問道,「下面的人是怎麼做事的?沒有我的尺寸嗎?」
魏永賢很自然的接話。「還不是因為你這丫頭又胖了,當然得重新量了。」
竹心點頭,蹦蹦跳跳地回房間了。
魏永賢收起臉上的笑,變成白紙的竹心跟旁人不同,她的戒心好重。臉上一直笑眯眯的,說出來的話卻是一個接一個的坑。
剛開始魏永賢告訴竹心他們是商人遇到劫匪,竹心磕到頭失去了記憶。而竹心卻問,那他們家是做什麼的?鋪子在哪裡?
魏永賢不敢說鋪子在別處,他怕竹心吵著去看。只好在萬寧找了個鋪子,而這鋪子既不能太大又不能太小。便找個米鋪連同原來的掌柜一起盤了下來,這樣帳本都有,不怕竹心突發奇想對帳了。
竹心沒有對帳,而是問魏永賢劫匪抓住了嗎?魏永賢若說沒抓住,怕竹心要去衙門上遞狀子。他只能說抓住了,還弄了個官府結案的公文。
竹心又問這別院侍衛所配的兵器為何是官家的刀,這刀根本就不是普通百姓能用的。魏永賢便說這是相王派來保護他們的,他們是為相王做事的。
而竹心又說,他們一個賣米的,相王為何這麼看得起他們?
問題少女徹底打亂魏永賢節奏。魏永賢只好說之前是怕竹心擔心,所以才說他們是普通商人。其實他們是相王的謀士,要幫相王辦一件大事。
那時的竹心眼睛亮亮的,她問咱們是要謀反嗎?
當時的魏永賢笑得很勉強,問竹心是怎麼知道的?
竹心卻說,一個不想當皇帝的攝政王不是好攝政王。
之後竹心一心撲在造反事業上,她似乎很擅長造反,一天能給出二十條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