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
喬子舒有些不忍,他的新政受到裴珩一黨的反對。說反對都是高看他了,他上的摺子被裴珩扣下根本沒呈到聖上面前。
底下的人跟他說攻心為上,要是有裴相的把柄就好了。喬子舒想起裴珩腰間一直掛著的七彩琉璃珠。裴珩做事滴水不漏把柄沒有,但往他心頭上扎一刀還是極容易的。
喬子舒以為裴珩會病上一陣子,沒想到……
裴珩抬頭看他,「尊夫人,不,現在應該稱定北侯夫人了,她腹中之子未能保住,可與我無關。」
喬子舒冷笑一聲,跟他比誅心之術。那裴珩可輸定了,他沒有心。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因私廢公嗎?當年我流放嶺南,家宅不睦致她未保住腹中之子,這些年我從未認為此事與你有關。
但定北侯是怎麼死的?他怎麼會在我軍大勝之時戰死,你小舅子莊親王世子就是營中副將。你敢說此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怎麼為前妻的丈夫鳴不平啊?」
喬子舒面露怒容,「裴珩,你住口。定北侯為國捐軀,你怎可拿他嬉笑?」
裴珩嘆了口氣,好似心有不甘,又好似已經認了。
「是我輸了,但你要替我贏了他。」
喬子舒愣了愣,裴珩說的「他」是誰?
桌子上的畫突然被風吹了起來又落在湖中。裴珩回頭看向那幅畫,然後跟喬子舒擺擺手,「你走吧。」
喬子舒拂袖而去。
而看著水中畫的裴珩喃喃自語,「最後一面不太愉快點好,免得你記掛。」
翌日,喬府
下人過來對喬子舒說,「大人,裴相昨日歿了。」
「裴珩歿了?」
喬子舒大驚,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對,裴相五石散吃多了,死在了家裡。」
大齊的一代傳奇就這麼荒唐地死了。喬子舒鬆了口氣再沒有人阻礙他想做的事了,心裡卻像空了一塊似的。
裴珩為何而死?就為了那個徐小姐嗎?那麼多年了,至於嗎?更何況他娶了更尊貴的郡主娘娘,這舊人有這麼難忘嗎?
喬子舒推開窗看著這個空落落的院子。
三年前五娘得宋侯相助和他和離了。
二年前他拿二郎所犯之事要挾喬父,逼喬父致仕,如今喬家一家人都回了老家。
他以為解決了喬家人,五娘就會回來,他們的日子又能過下去。沒想到他找五娘提了此事後,就傳出五娘與宋侯的婚事。
如此他也就放心了。畢竟以張家人的性子五娘就算回到家裡日子過得也不會順心。現在她成了侯夫人,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只是沒想到宋侯成親當天邊關告急,之後就為國戰死了。
宋侯之死,他一定會查清,但願宋家能善待五娘。
這時青山過來打斷了喬子舒的思緒。
「大人,陛下傳您進宮。」
「備車。」
青山擔憂地說,「大人,陛下召見十有八九是為裴相之死。昨日大人見了裴珩,之後裴相就死了。如今坊間都傳是大人害死裴相的。」
「陛下聖明,自有公斷。」
御書房
喬子舒行禮過後,景宸帝率先開口。
「昨夜裴相過世,之前他保舉你為相。」
喬子舒不敢置信地看著景宸帝。
「裴相保舉臣?」
這麼多年,喬子舒代表著寒門弟子,而裴珩的心更偏向氏族勛貴。他們二人可謂是相爭多年,裴珩就算臨終所託也不可能推薦他為丞相。
景宸帝又道,「喬卿可知,他是什麼時候保舉你的?」
喬子舒起身再拜,「請陛下明示。」
景宸殿把喬子舒扶起來,「他在朕未登基之前就保舉了你。他說若有一日他遭不測,便推薦你秉承他的遺志,做他未做完的事。」
喬子舒心中一緊,「陛下,那未完成的事是什麼?」
景宸帝拍了拍喬子舒的肩膀。
「找出竊國者,這條路起於沈學士,沈學士被害後,裴相承其志。如今裴相不在了,朕希望你能終結此事。」
沈學士不是因瘟疫而死的嗎?怎麼會是被人害死的?
陛下未登基之前,他還在嶺南。裴珩為何要保舉他?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最重要的是那個竊國者到底是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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