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安驚訝:「王爺去監考這合適嗎?科舉之事不是一般由吏部安排?」
顏子玉眼眸有些陰沉:「吏部早已被枊府勢力滲透,每年操控科舉之事安排他們自己的人,皇兄一直沒有辦法安插眼錢,他們做得太過小心,也無法找到證據,此次力排眾議讓我去監考,一方面保證科舉公平性,不埋沒人才,一方面順便找找證據。」
雲若安大驚:「科舉舞弊那可是抄家滅族之罪。」
顏子玉聲音有些冷:「他們什麼事不敢做?」
唉,雲若安嘆氣,他家子玉好不容易戰爭結束回到皇城,還不能好好做個悠閒的王爺,養養花,種種草,回到朝廷還得打仗。
心疼。
顏子玉看他神色便明白他在想什麼,同樣的,他也知道雲若安自來到皇城後亦從未有過一刻的休息,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而雲若安自己似乎並沒有察覺,此刻還在心疼他。
顏子玉不禁將他緊緊摟在懷中,只有懷中的這個人滿心滿眼都是他。
雲若安無聊地看著顏子玉看奏摺,沒熬一會兒犯困,然後就回家去了。
第二日又是到了上早朝的時間,也是雲若安感覺最痛苦的時候。
不過幸好影大每次都能送早餐過來,讓他不至於餓肚子,還很犯困就是了。
來到皇宮門口時,又遇見上司,不過這次上司有些奇怪,站在最偏遠的角落中,旁邊還跟著張炎平。
雲若安沒多想,走過去打招呼。
李尚書卻眼也不眨地看著他。
雲若安往自己身上瞄了瞄,宮服沒穿錯呀,李大人怎麼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雲若安向來有話直說:「大人,怎麼這般看著我?」
李尚書拉著他的衣袖,低聲道:「昨日的事,你沒有聽說過嗎?」
昨日?昨日發生什麼事了?他昨日請假了,沒有聽說過什麼新鮮事啊。
李尚書看他一臉茫然的神色就明白他並不知道,降低聲音鬼鬼祟祟道:「聽說昨日朝中太傅帶著一眾老臣在紫金殿前死諫。」
雲若安第一次聽說死諫這種事,興趣來了,好奇問:「死諫什麼?」
李尚書一臉複雜看著他:「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雲若安茫然又無辜:「真不知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李尚書恨鐵不成鋼:「最近朝中不是流傳著許多風言風語,說王爺回京如此久,卻遲遲未交出兵權,許多大臣暗中中傷王爺,說王爺存心謀反。」
雲若安驚呆了,沒有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家王爺頭上來了,接著又憤怒起來,到底誰如此惡言中傷他家王爺?他家王爺在北境出生入死時,這群人還在皇城享受安穩生活,榮華富貴。
如今榮耀歸來卻妄想他交出兵權,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還污衊他家王爺造反,王爺要造反用得著隻身單影回皇城來嗎?直接北境舉兵南下即可,有火藥滅掉皇城那是分分鐘的事情,雲若安出離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