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鸞瞅著莊奪就來氣,沒好氣兒地問:「你到底來幹嘛啊?還吃我的鵝肝、魚子醬、煙燻三文魚!」
鵝肝和魚子醬這種奢侈品,末世後早就停產了。肥美的鵝肝搭配烤吐司片,精緻漂亮的瓷盤邊綴著一支香草。魚子醬簡單地盛放在一隻白色的圓盤中,任何食材和調味的搭配都會影響它的風味。入口前只需要一點點手背的體溫。
看著餐桌上的各色珍饈,燕飛鸞更生氣了:「路叔!以後我們分桌吃飯,莊指揮長不和我們一桌!」
路恆之寵溺地笑著,給燕飛鸞添了杯紅酒,哄道:「少爺乖,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這麼吵架了。」
燕飛鸞:「 ......」你到底是誰家的管家!
莊奪老神在在地給凱撒沙拉澆上千島醬,回答燕飛鸞道:「我聽說顧戎帶著你和禹蒙離開一區了,又在這附近遇到了突如其來的大雪,我想著我堂堂四區指揮長,總有些地方能幫的上幾位哥哥的吧。」
莊奪一攤手:「所以我就來了。」
燕飛鸞似乎強忍著,才沒對他「 he——tui !」
他拆穿道:「你巴不得哪個指揮長有個三長兩短,然後趕快瓜分他的領地吧!」
莊奪一副「你在說什麼鬼話」的神情,然後一秒變臉,望著江若白:「領地算什麼?我要照顧嫂子。」
這話說不上輕佻放肆,但也絕對不悅耳,江若白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卻冷得拒人於千里之外:「我不和小朋友吵架,單挑可以,生死不論那種。 」
莊奪被沙拉嗆了一下,猛地咳嗽起來,斷斷續續說:「那、那倒也不必!」
燕飛鸞也聽出江若白話里的狠勁兒,連忙說:「真不必,真不必,有我們在呢。」
江若白一笑,開口道:「緊張什麼呢,我開玩笑的。」
燕飛鸞家的西餐豐盛而精美,和溫暖的西餐比起來,總少了幾分熨帖。
江若白吃到後來,也不知道是胃裡還是心裡,總是空落落的。晚飯後,她把崽崽送回房間休息,自己溜達出了別墅。
燕飛鸞這棟別墅建得與世隔絕,占據著倖存者基地第二區的一個角落,周圍是一片小花園,其間有一道林蔭小徑。
只是花兒因為驟冷的天氣而奄奄一息,小徑兩邊的樹冠間溢出長而猙獰的藤蔓,一副即將開始變異的模樣。
江若白心神不寧,她從和顧戎分開的那一刻就開始後悔,她不應該讓他自己走的。
忽然,後頸傳來手掌的溫度,江若白全憑本能向側方一躲,回身直面來人。
莊奪的手還放在半空中,指尖殘存著溫熱的觸感。莊奪的眼底帶著玩味的笑意,他唇角一勾:「不是皮膚的觸感呢,讓我想想是什麼,比如......」
他拉長了語調,眼睛卻緊盯著江若白的神色:「比如, omega信息素阻隔貼?」
江若白勾了勾唇角,無意與他糾纏,錯身準備離開。
在擦身而過的瞬間,莊奪卻突然發難,一手握住了江若白的手腕!
江若白反身一躲,抬腳就踹,莊奪在試圖躲開來自下方的攻擊時,江若白又猛地伸手攥住了對方的衣領,力道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