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白牽著顧戎的手,把人領進浴缸里坐好,拿著花灑一點一點洗去他身上的灰塵。江若白甚至找出了剪刀,給顧戎理了一個只比狗啃的造型好了那麼一點點的頭型,左右觀賞了一下,索性給他剃了個板寸。
摸著顧戎圓溜溜的、有一點扎手的小和尚頭,江若白笑得見牙不見眼。
理了頭髮,颳了鬍子,修剪了指甲,做完這一整套已是深夜,江若白給顧戎擦乾身體,把人領到床上躺下,也不關燈,而是貪婪地注視著顧戎英俊的側臉。
江若白輕輕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個吻,一會兒,又和沒親夠似的,再親了親他的唇角、眉心、喉結......
江若白覺得現在的自己奇奇怪怪的,有點兒像「痴漢」。她傻笑著關了燈,和顧戎擠在一張狹小的單人床上,緊緊抱住了他。
也許是頭一天晚上折騰到太晚,又也許是很久沒有安穩地入睡,江若白第二天睡過了頭,是在個人終端持續不停的提示音中清醒的。
入睡時,她會把非重要人士放在「免打擾」那一欄里,能擾她清夢的,只有和她通訊自由的崽崽。
果然,崽崽幾乎是寫了一篇八百字的小作文來控訴她把自己放在了門外,並且日上三竿還沒有開門,以至於崽崽到現在也沒看到他的「老父親」。
江若白笑著起床,拉開門,門口果然蹲著一隻卷著鋪蓋捲兒的崽崽。
「裝什麼可憐呢。」江若白輕輕踢了他一腳:「不會投奔你小叔叔嗎?進來吧。」
崽崽收到指示,像只小奶狗似的連蹦帶跳進了屋,撲到床上蹭了蹭顧戎的側臉:「爸爸!」
顧戎並沒有人類的反應,他甚至沒有從床上坐起來,而是維持著平躺的姿勢,睜著眼睛。
崽崽並不在意,非常樂觀地說:「快讓小叔叔過來推針吧,我想讓爸爸早點兒認出我!」
燕飛鸞幾乎是和顧澤之一起趕來的,他望著顧戎消瘦卻英俊依舊的臉,一時感慨萬千,竟不知從何開口:「回來就好......」
顧澤之開始了逆向治療,儘管藥物起著重要作用,但外在環境也至關重要。
燕飛鸞順勢勸說江若白搬回原來的住處:「我早就說了,憑顧戎對一區的貢獻,你可以一輩子享受指揮長夫人的津貼,沒必要降低生活標準啊.... ..」
顧澤之也附和道:「回到原有的生活環境,有助於他更早恢復人類的意識。」
話說到這份兒上,江若白只好點了點頭。
時隔兩年,江若白再次回到了她和顧戎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房間。房間內的陳設一切如常,儘管她早已搬了出去,依然有人在悉心打掃這裡。
江若白牽著顧戎的手,在屋裡走了一圈,又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想看看顧戎有沒有受到什麼觸動,但很遺憾,一無所獲。
「不能太心急呀......」江若白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鼓勵自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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