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男人也懶洋洋的舉起包示意:「我也帶了,沒想到這一次來了這麼多人,估計不夠吃七天。」
除了莫名其妙被拉進來的新人,幾個老手都或多或少帶了些吃的。
「難道每次進來都需要帶著吃的嗎?」符黛有些疑惑。
「有些地方可能會沒有吃的,每一次*去的地方情況都不一樣,帶上一些必需品防患於未然。」張浩宇說著,掏出了一盒士力架,每人分了一根。
當然,大家都是道過謝後攥在手上,沒人心那麼大,在藏有屍體、伴有酸臭味的廚房就拆開包裝吃東西。
「那如果沒人帶吃的,會怎樣呀?你們遇到過這種情況嗎?」這次沒人接話了,每個人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
英俊男人哼笑:「別說以前了,這次的情況也不怎麼好,帶來的東西是絕對不夠吃的。如果不吃這裡提供的食物,要麼等著7天後餓死,要麼等著被鬼怪殺死。」
「先出去吧,別在這麼晦氣的地方圍著了。」張浩宇說道:「去餐廳把士力架吃了。」
眾人陸陸續續往外走,張浩宇扛著站都站不起來的女白領往外走。符黛和伍詩洋被落到了最後。
女白領被顛的不太舒服,一抬頭,看見了符黛身後,眼睛瞪得快要脫眶,嗷嗷的又開始叫:「後面……後面!!!」
符黛早就感覺到了後面的東西,她拽住了伍詩洋的手,輕輕的說道:「沒事的,姐姐別回頭。」
第4章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這下沒人敢回頭了。連女白領都嗚咽著把臉埋進張浩宇的後背。
從廚房到餐廳短短的幾十米路,愣是被眾人走出了幾十里的感覺,好不容易才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走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
女白領癱倒在椅子上,鼻涕眼淚一大把,哭的毫無風度可言。
符黛垂下眼帘,隔絕了其餘人有意無意看過來的視線。
主位的這把椅子比冰塊還涼,再加上她只穿了一件棉質的睡裙,一點也不保暖。涼意緩緩上升,又從脊骨蔓延至全身。一口冷氣從左耳後吹來,身體越來越冷。符黛咬緊牙關,感受到心臟漸漸升起的疼痛。
不該托大坐在主位的,現在已經沒有靈力來緩解心臟問題了。
其餘人都在默默的吃著士力架,只有英俊男人,滿臉興味的盯著符黛看個不停,「怎麼?生病了?」
符黛沒搭理,靠在座椅靠背上,大口大口的吸氣呼氣,緩解著身體的不適。
伍詩洋連忙關切的看過來:「身體不舒服了?怎麼辦?你有帶藥嗎?」
符黛搖搖頭,伸出左手攥緊了脖頸間掛著的玉葫蘆,從中引出了一點靈氣。沒人看見她自然垂在椅子上的右手食指正在緩慢的勾勒符紋。
涼氣消失。呼吸不再那麼困難了,心臟也緩了過來。
符黛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如紙,剛一抬頭,就對上了整桌人的視線。她微微一笑:「老毛病了,別擔心,不傳染。」
英俊男人立馬接話:「心臟病?」
符黛慢條斯理的撕開士力架包裝,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西裝男拍桌而起:「真是艹了!死了那麼多人,病秧子倒是活得好好的!就這麼一個,還不夠拖後腿的呢!」
說完,他把吃完後留下塑料皮往地上一扔,轉身欲走。
符黛沉下臉:「不要亂丟垃圾,不要提前離席。」
西裝男輕蔑一笑:「怎麼著小朋友?說你兩句就想教育我啊?」
「腿長在你身上,我只是建議。」
西裝男嗤笑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符黛一邊吃東西,一邊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原本還算挺拔寬厚的身體逐漸變得窄,周圍的一圈似乎霧化了一般,昨晚看見的那個女保潔正驚慌失措的想往西裝男的身體裡進。
符黛收回了視線,她願意幫別人一把,但要在自保的前提下。如今她連個最簡單的清心符都畫不出來,湊上去也是找死。
吃掉了整根巧克力,符黛把塑料皮塞進了自己睡衣的小口袋裡。
「好、好奇怪!!他……為什麼走得這麼慢啊……」說話的是好不容易緩過來一些的女白領。符黛簡直有些同情她了,明明膽子不大,卻總能發現華點。
這麼一句話,又讓一桌人的目光投向了西裝男。
女保潔就快要成功了,符黛看著她拼命想西裝男身體裡擠且不斷亂晃的頭。鬼想要上身成功,頭部是重中之重。
西裝男捂住頭,似乎是疼得很了,先是蹲下,隨後又脫力躺下、蜷起身子發出了一聲哀嚎。
桌子這邊沒人敢動一下,想幫忙也無能為力。
女保潔的頭慢慢的融進了西裝男的身體,哀嚎也漸漸減弱。
西裝男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