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們成功被他挑起了興趣,紛紛打開操作板開始下注。
符黛閉上了眼睛,勉強壓下了心底的憤怒。
她忽然明白過來,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她想到了那個退場的獼猴桃精,見魁梧男人和底下的怪物觀眾們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便悄悄的沿著獼猴桃離開的走了過去。
這是另一條悠長昏暗的通道,符黛並不清楚它的終點通向哪裡。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一條通道指向的是這家馬戲團的工作人員。
她身上還帶著平安扣法器,身上的肌肉卻仍舊是緊繃的。黑暗更利於想像力的發散。
不知是不是錯覺,符黛總感覺身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看著她,因此總會時不時的靠著牆回身看一眼。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隱隱似乎出現了一道亮光。
應該是快到了。
符黛更加謹慎,身後在這時傳來一陣撲簌聲。
符黛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居然有東西在她身後!
她咬破了手指,迅速轉身畫符。
驅鬼符轉眼便畫成了,出乎符黛意料的是,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她已經發現了,跟在自己身後的是一個龐大的陰影,上面似乎還有一個長長的會飛的怪物,怪物的翅膀很小,身下還拖了一個巨大的瘤子,顯得詭異又可怖。
這兩個難道這是比獼猴桃精和魁梧男人還要強大的怪物?符文居然會不起效果?
瞬息之間,符黛想了很多,最後決定用她還有節目沒表演完這個藉口敷衍一下,試試能不能脫身。
卻沒料到下一秒出現在她眼前的居然是一隻頗為眼熟的鳥。
是那隻鸚鵡。
緊接著龐大陰影也現出了身形。
居然是時朗???
符黛傻眼了,她這才恍惚中感受到了自時朗傷口上溢出的陽屬性靈氣。
她之前有些過於緊張,連這麼重要的一點都忽略了。
鸚鵡的身下也沒有什麼瘤子,而是尖嘴裡正叼著一個小包。
符黛認了出來,那居然是她的包。
時朗身上也背了一些東西,符黛正有些著急他不愛惜身體,隨後仔細看了一下,才見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雖然有些粗糙,但起碼沒有滲血。
符黛鬆了口氣,抬手向鸚鵡示意。
鸚鵡識趣的把包遞給符黛,低聲道,「我們的包和衣服都沒有消失,而是全部都堆放在了他們的老巢里,我之前飛進去看了一眼,雜七雜八的東西太多了,應該是存放了歷屆任務者的東西,我們的就放在最外圍那一堆。這個獅子非讓我帶上這個包交給你。」
符黛點點頭,翻了翻包,見木倉和符紙都安安穩穩的呆在包里,這才有了些底氣。
她示意兩人一起向著通道中部走去,然後用包里的符紙靠牆布置了一個障眼陣法,又拿出了包里的應急手電筒照明。
符黛這才放鬆了下來,時朗不會說話,她就摸著毛絨絨的大腦袋看向鸚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從那個通道離開了嗎?為什麼會過來這邊?難道你們沒有撞上那顆獼猴桃?」她是親眼看著這倆返回原來通道的,什麼時候竄到了這邊?
鸚鵡嚇了一跳,「你怎麼這麼大聲!」
「沒事,我已經設下了陣法,他們聽不見也看不見我們。」符黛道,「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回答我的問題。」
鸚鵡眼睛一亮,「那你只要用這個不就能一直躲著,躲夠七天了嗎?」
「哪有這麼簡單,規則要求我們必須表演節目這是逃不掉的。而且他們看不見聽不見不代表碰不到,你明白嗎?再加上這個陣法不是永久的,又只能在這一小塊區域內生效.......總之想要一隻呆在陣法里不可行。」
鸚鵡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你是符黛?這個是時朗?我看過你們的直播。」
「是......」符黛沒想到直播真的有那麼火,先是一愣,隨*後又想到鸚鵡一直東拉西扯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時朗早就不滿的,立起身子,威脅的看向站在地上顯得小小一團的鸚鵡。
符黛連忙安撫這個變成了大貓,性格也有些暴躁了的時朗。
鸚鵡歪了歪頭,道:「我之前就發現那個拿著鞭子的男人往返時間很巧妙,就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類似於辦公室的地方。就自己試著找了一下,然後發現雖然沒有辦公室,但兩個平行的通道之間還有一個聯結的通道,而且非常的短,很短的時間就可以走個來回。」
他又看了眼時朗,「至於他是怎麼過來的,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在他們的老巢遇見的,我就順便幫他把刀片拔掉,然後從包里拿繃帶和藥給他治療了一下傷口。對了,繃帶是從你包里拿的。」
符黛點點頭,看了眼時朗身上亂七八糟的白布條,還是笑著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對了,你說的那個獼猴桃,正好在大獅子之前進了那個老巢,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去就睡死了,我們的動靜再大都沒把它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