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藏室內的那隻怪物終於從懵逼的狀態中回了神,它尖叫一聲,立馬鬆開了對時朗的鉗制,連滾帶爬的想出來,身上卻開始起水泡。
密密麻麻連成片的水泡出現在了它的身體上。很快,怪物枯瘦的身體脹大了一圈。
但是這種脹大似乎讓怪物非常痛苦,它的皮膚被撐的越來越薄,身體裡面似乎還有透明的液體在流動著。
外面的*怪物看著同伴的慘狀,有些膽怯了。
它們慢慢向後退去,但是臨走時,一個怪物抓住了符黛的脖子。
它們不想空著手離開。
時朗看見這一幕,反應極快的拽過一個酒桶,向著那個抓住了符黛的怪物拋了過去。
怪物迎面撞上了酒桶,被酒水撒了一身。它同樣尖叫一聲,緊接著朝後一倒,就帶著符黛一起墜入了海底。
其餘的怪物們也跟著向海中跳去。
時朗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瘋了似的想跟著跳進海里。兩隻手卻緊緊的按住了他。
「別衝動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是馬里奧。
時朗不可置信的看向身邊,神智清醒,還帶著滿身酒臭味的馬里奧和另一個水手正緊緊的抓著時朗,不讓他往下跳。
「放開我!」時朗拼命掙扎,那兩隻手卻仿佛兩隻鐵鉗,讓他動彈不得。
「不是說了嗎,衝動只會讓你失去一切,先冷靜一下,你們不是沒有見面的可能。當然,如果你執意要跳下去,下次我見到你的小女友時,會向她說明情況的——某個痴情人犯了傻,跳海自殺了。」
聽了這句話,時朗瞬間冷靜了下來,「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是嗎?」
見他不再想著做傻事。馬里奧鬆開了手,聳聳肩:「事實上,我提醒過你們了。如果和我們一樣喝了酒,就不會有事了,可誰知道你們會如此謹慎呢。」
「她去哪了?帶走她的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裝醉?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時朗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哦,那些怪物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道具而已,每晚都會出現,當然,他們很噁心,噁心到我們每晚都要喝個酩酊大醉來避開他們。」說著,馬里奧摸了摸鼻子,「我要解釋一下,我們不是害怕他們,我們只是噁心而已。那些傢伙力大無窮,防禦力極強,什麼都無法傷害到他們,除了酒。」
「夠了!」時朗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目光陰鷙:「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它們把符黛帶到哪裡去了?會不會傷害她?」
「不會,她只是回到了她該去的地方,按道理來說一艘船上,不需要出現兩個人........」
符黛從昏迷中醒來後,就發現自己換了個地方。
她正位於一間頗為豪華的屋子裡,如果不是身下微微的晃動,她還以為自己已經離開了那片大海,處在了某個漂亮的公主房內。
她看了看,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等什麼都完好無損,東西也都沒有動過,一直放在它應該在的地方。
可是她昨天明明墜海了,為什麼如今醒來,衣服卻一點也沒有濕呢?
她迅速起身,離開了柔軟的床鋪,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順著長廊走到甲板上時,符黛愣住了。
映在她眼中的是一片湛藍漂亮的海。藍天、白雲、泛著波光的海平面。
但是不見其他船隻的影子。
這艘船也明顯比昨天的那艘商船豪華,從腳下的木板上就能看出來。
甲板上空無一人。
符黛只覺得茫然,她是如何來到這裡的?那些怪物怎麼沒要她的命?時朗在哪裡?
磁性的女聲傳來,還帶著隱隱的笑意,「醒了嗎?不再休息一會兒?」
符黛猛地轉頭看去。
是一個打扮乾淨利落,扎著高馬尾的漂亮女人。
符黛捏住了枝條的一端,「你是誰?想做什麼?」
「不要怕不要怕。我不是壞人,只是想來告訴你。」
「什麼?」
「要不要來場海上的冒險?來一把從未有過的體驗。」
「不要。」符黛冷著臉拒絕,「我要回去,是你把我從之前那艘船帶過來的?」
「當然不是,是規則讓你來的。」女人解釋道,「一艘船上不能有兩個人存在。以及,不願意冒險的人,沒有資格待在海上,更沒有資格站在船上,你確定不加入嗎?」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符黛朝著女人投去了審視的目光。
女人臉上帶著無奈的笑,「我曾經是個和你一樣的人呀,只不過,我是個徹頭徹尾的輸家,所以才會永遠留在了這裡。」
「輸家如何定義?」符黛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