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怪物起初並沒有在意,只是感到自己捏著小蟲子的觸手越來越燙越來越疼。
很快這種疼痛蔓延到了全身。
它柔軟但堅韌的皮膚正在一寸寸皸裂。
破裂的皮膚浸泡在鹽水無異於一場酷刑。它發出了一段無聲的哀鳴,原本抬得高高的觸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時朗眼睜睜的看著那隻卷著符黛的觸手砸向了海面,造成的衝擊力直接掀起了十幾米高的巨浪。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真箇人不管不顧的就想跳下幽靈船。
然而沒想到幽靈船的動作也不慢,它迅速兜起時朗。
很快,整隻船都沉下了海底。
時朗站在船上憋著氣開始搜尋起這片海域。
然而,讓時朗和幽靈船都沒有想到的是,海底下並沒有符黛和章魚怪物的影子。
似乎剛剛掀起的巨浪只是一場夢而已。
水下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
氧氣已經用完了,時朗憋氣憋的的胸腔都像是快要爆炸了,但他不肯上去換氣,還是固執的要往下看,隨即沒憋住嗆了好幾口水。
幽靈船生怕時朗一個不小心就溺死了,因此直接就把他帶到了海面上。
時朗掙扎著想要下船,木頭欄杆卻像是成精了一樣自動拔高了,中間的縫隙又小,無論時朗怎麼嘗試兜鑽不出去。
之前嗆了水,嗓子又疼又癢,時朗不由自主的咳嗽了起來。
把眼眶都咳得通紅了。
雨漸漸的停了,烏雲散去,露出了炙熱的太陽。彩虹也忽然出現,掛在了天上。
時朗呆呆的看著天上的彩虹,把眼睛都看出了血絲,
他好像又把符黛弄丟了。
這是第二次了。
他拔出身側的刀,先是照著手臂狠狠劃了一刀,隨後便朝著木頭籠子一樣的欄杆衝去——大不了劈開這幾根礙事的木頭。
刀剛一落下,時朗恍惚中像是聽見了一聲痛呼。
他只是頓了頓,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砍了起來。
這刀還算是鋒利,幽靈船的木頭又有些老舊了。很快,就直接砍斷了一根。
那暗處的東西終於忍不住了,一團黑霧湊到了時朗身邊,「她現在又不在這裡了,你哪怕下了海也找不到她呀,何必呢?我是在幫你!不讓你白白送死。」
時朗眼神凶戾的像是一隻野獸,他陰沉沉的說道,「帶我去見她。」
「我哪知道她在哪,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掉其他對手啊,誰是一個好機會,你難道不想要專屬於你的寶物嗎?」
「我的寶物已經丟了!」時朗固執的繼續用帶著鮮血的刀很劈木頭欄杆。
幽靈船怎麼說都是黑霧的主體,雖然痛感不強烈,卻不是沒有,更別說時朗用的那把刀上沾滿了他自己的血,傷害度更是直接翻倍。
它徹底怕了,連忙道:「好好好,我把你送過去行了吧?你趕緊歇歇,別忙活了。」
幽靈船掉了個頭,朝前放飛奔而去:」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管我的事。」
「嗯。」時朗抹了把臉:「不管你的事。」
然而,出乎時朗意料的是,這條路上回遇見其他的船隻。
他攥緊了刀,質問道:「怎麼回事?」
「這是正常的!」幽靈船連忙解釋,「你要去見她,路上怎麼會沒有考驗!我沒有繞路,也沒有故意坑你。」
時朗握著刀,站在甲板正中央,笑了笑:」所以,只要解決掉他們,就能見到符黛了?」
「唔。」
「那就來吧!」
坐在柔軟沙發上的男人一邊把玩著符黛的玉符,一邊看著前方的放映屏,興奮得兩眼放光:「精彩!太精彩了!好感人啊!我就喜歡這種劇情!」
符黛面色冷凝的坐在另一邊沙發上,打量著這間豪華游舒適的放映廳,一言不發。
男人見她不說話,頗感到有些無趣,嘟了嘟嘴問:「為什麼不說話?你在看什麼呢?」
剛說完,他又激動了起來,炫耀道:「怎麼樣?我的這個放映廳很棒吧!我特意按照最高標準設定的,這些、這些、還有這些!全部都是最貴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