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池沒說話,右肩上漂浮著的墨色卡片閃爍,手中長劍瞬間化成一把長弓,他手持長弓朝著時樂逸的方向射出一箭。
月光箭擦過時樂逸的耳邊,朝著身後而去。
沒過多久,就聽到黑赤蛛的慘叫聲。
莫池輕哼,「不客氣。」
時樂逸氣得炸毛,「誰跟你客氣了,我一拳就能幹翻它們,用不著你救!」
莫池沒說話。
一旁的邢隊開口,「行了,別逗他了。」
這和逗貓有什麼區別?
談話之間,這層的黑赤蛛已經被消滅完,各種尖叫和慘叫聲也都消失不見。
「請問,你、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女醫生壯著膽子上前詢問,一雙手沾染了不少紅色血液,這是剛剛在病房搶救傷者留下,可惜的是傷得實在是太嚴重,在沒有任何儀器和設備的情況下,不可能救活。
本以為自己會和傷者一樣死去,卻不想在最危急關頭迎來了救援的人。
可這群人實在是太怪異了。
力氣大到能直接破開水泥牆的男人,能變化的武器,輕而易舉將怪物斬殺。
要知道,他們沒來之前,自己和其他人不是沒想過拼一把。
可不管用尖銳的武器還是其他,連怪物的殼都沒傷,甚至都沒能在上面留下一點印痕。
想想那時的可怕場景,周苗只覺得後怕,她此時不想追究答案,而是鞠躬特誠懇道:「謝謝你們。」
謝謝讓他們還能繼續活下去,活著和家人愛人相伴。
邢隊隨意擺手,他道:「這層有多少人知道嗎?我會讓人陪著你清點下這層的人數,麻煩你記錄下傷亡的人,再將傷員劃分出來。」
「可是,我們現在不具備救治的條件。」周苗著急。
邢隊沒說話,這會兒從旁邊走來一個靚麗的女人,手中的桃色卡牌浮現,不過一陣光芒閃過,周苗突然發現身上的疼痛消失了。
或者說,是先前的傷口消失了。
她這會兒瞪大雙眼,顯得十分震驚,靚麗女人勾著她的手腕,將人往前帶走:「妹妹別傻眼了,咱們去救人吧。」
望著兩個相伴離開的女人,時樂逸撇嘴道:「花詩詩怎麼到處認姐妹。」
沒走多遠的花詩詩轉頭,嫣然一笑:「有意見?」
時樂逸縮了縮脖子,什麼話都不敢說。
這女人比他早進隊伍,沒少給他使絆子呢,不敢得罪。
邢隊道:「仔細下周圍,確定沒有逃逸的外來物種。」
莫池聞言,認真地搜查四周。
時樂逸斜靠在牆面,「黑赤蛛沒了,倒是有個偷聽的小鬼。」
話音落下,幾道目光落在了通往樓梯間的大門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大門被打開,一個瞧著十八九歲的青年走出來,他臉上並沒有被抓到的窘迫,而是直視著前方的男人。
林甸認識他。
當年在學校,也是他帶隊來救援。
時樂逸走上前,大大的眼裡充滿著好奇:「喲,這不是小鬼,是個大鬼呢,你居然不害怕?」
林甸視線落在他身上,同樣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手指著的方向,正好是漂浮在他肩膀上的卡牌。
「這可是好東西。」時樂逸做了個大力士的姿勢,「剛是不是被我的力氣震驚到了?我輕輕一拳那可是能將鐵板打穿。」
林甸是真被驚嘆到。
四年前那次,第一次接觸從未經歷過的事,多少有些慌亂,哪怕印象再深刻,仍舊會忽略很多。
就比如說,他們每個人身上的卡牌。
都是不同的紋路顏色,注入到體內的力量應該也是不同。
那是不是證明原先所想的一切都是對的?如果能夠抽卡,他也能擁有他們這般的能力?
時樂逸走過去,單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別怕,哥哥護著你。」
他現在總算明白花詩詩為什麼到處認兄弟姐妹了,還真別說,這種被人用羨慕崇拜(?)的目光注視著,感覺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