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也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能進。
他以前進他大父宮裡都要搜三遍身呢,結果現在他們扛了個活人堂而皇之的進去了。
天啊,這宮裡都成這樣了,他這個世界的大父不得氣活過來。
琇瑩在見到胡亥之前也不敢相信他能這麼簡單的見到胡亥。
可他確實見到了衣著不整,與幾個女子飲酒作樂的胡亥。
外面都亂成粥了,他這個一國之主,擱這兒開裸/體派對呢。
娘的,砍死他吧,一了百了,這玩意兒做傀儡我都嫌礙事。
第4章 暴打
胡亥瞥了一眼進來的他和手上的弓,尤其是弓,被酒色浸染的渾濁眸子恍惚了一下。
確實是父皇賜下的弓。
但他沒動,未理衣冠,領口依舊大開,袒胸露乳形容他已經是輕的了。
他倚在跪在一旁侍酒的女子身上,就著這浪/盪放縱的姿勢讓那侍女再給他餵一口酒。
「美人,朕乏了,再餵朕一盞吧。」
他的面容其實挺像他父皇的,不然也不會得了那麼多年的恩寵。
但他不像是他父皇的光芒萬丈,他就是一枝生在污穢骯髒中的濃艷的快要爛的毒花。
琇瑩下意識的生厭,他也沒有下拜,低垂的眸中全是寒光。
章台宮是議事的地方,是王之所在。
他竟在這裡調/情!
他在我阿兄的居所里放肆!
殺了他!他憑什麼要像我阿兄!
他的殺意已經止不住了。
他再三握拳,努力克制,瞬息之間壓下了自己的不理智想法。
現在殺他,必死無疑。沒必要因為他賠上自己。
胡亥見他只低垂了眉眼,也不向他下拜。不禁譏諷的笑。
滿滿的毒液溢出,艷美的花蕊里發出了惡臭。
「你的兄弟們已經棄於市,牧,你也去吧! 」
琇瑩聞言抬起頭,黑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
無盡的憤怒,肖似的眼神。
「胡亥,誰許你坐在朕的位置上?」
胡亥看見了他的眼睛,那日日入夢的屬於他夢中父皇的被憤怒,噁心包裹的平靜深邃。
哪怕厭惡憤怒至此,依舊靜若廣海,深若曠天。
只屬於一個人的眼神,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
他大力揮開那群女子,不顧她們頭磕到案角發出的巨響,只顧連滾帶爬的下階,頭冠歪斜,衣衫不整地往琇瑩身邊爬,試圖仔細看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