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回正好,不用再跑來跑去了,顧清心想。
沅哥看著後面臉生的女人,又見溫父沒和顧清一起來,心中轉了轉,問道:「那位莫不就是你的妻主了吧?你公公怎麼沒來?」
顧清聞言頓了下,有些遲疑地看向溫梨。
溫梨走上前來,道:「沅叔好啊,家裡出了些事,我爹暫時來不了,這些日子顧清得住在布坊裡頭,不知東家這還有沒有空房?」
聽見顧清要來布坊住,曹沅立馬笑了起來:「肯定是有的,我住的那間就還有個空床鋪呢,這回正好,得會兒一起去給東家說說,讓你住我這間來,咱們平日裡也好說說話。」
曹沅說罷,眼神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溫梨。
……管羅楚叫爹,那就是顧清妻主沒錯了。
還記得溫父第一次帶顧清來布坊,一張不似凡塵的臉,周身溫潤的氣質,一度讓布坊的人瞠目結舌,甚至還有當場要給顧清說媒的。
最後還是溫父揚起一雙眉毛高聲喊道這是他家女兒新娶的小夫郎,眾人這才頗感遺憾的散開。
關於溫家這個唯一的女兒,布坊裡面的人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很熟悉了。
畢竟羅楚是天天將這女兒掛在嘴邊的人,但這女兒溫梨長什麼樣布坊卻沒一個人見過。
一個月前,布坊里正逢那幾天特別忙,溫父少見的在布坊里待到午時(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
當羅楚同村的鄰居慌裡慌張的跑進布坊告知羅楚女兒出事的噩耗時,那場面,曹沅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驚。
可哪知溫家女兒是個命硬的,不僅人一點事沒有,還不聲不響娶了個夫郎。
這無疑是更加引起了布坊里眾人的好奇心。
如今見著了真人,曹沅的這一雙眼睛還真挪不開。
相貌不差,就是太過秀氣,若是個男人身想必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人倒是有禮,不顯虛浮……
溫梨看著曹沅黏在自己身上那若有似無的眼神。
心中實在受不住,立即轉頭向顧清曹沅告了辭,腳步略顯急促的跑了。
曹沅看著溫梨的背影,揶揄的笑出聲:「清兒,你這妻主倒是挺害羞的嘛——」
顧清也跟著曹沅的眼神望向溫梨的背影,直至人走至轉角,最後連背影也消失不見。
顧清回過頭來,又對上曹沅一副看戲的眼神。
「怎麼?還真不舍的你妻主了?」
「沒有……她就是那樣的性格。」顧清聲音悶悶的,帶著些縹緲,像落不到實處一般。
年輕人臉皮薄,曹沅也只當顧清是不好意思,連忙拍了拍他的手,道:「我家裡那位年輕時候也是這樣子,稍微人多點就不肯往我身邊站了,生怕被人笑話呢……和你家這位脾氣一樣一樣的!」
顧清扯了扯唇,也不過多解釋,只扭頭看向盆里。
「我去裡面拿布,先幫沅哥把布染了吧。」
*
溫梨手指叩上邱菏書房的門,輕聲問道:「老師在裡面嗎?」
房內馬上傳來一聲進來。
溫梨扭頭左右看看,見沒人,快速推門進了來。
書房內點著檀香,白色煙霧從邱菏書桌上裊裊升起。
溫梨定睛掃了眼書房。
……太好了,這回人沒在。
邱菏一手拿書,一手撐著膝蓋,抬眼掃了溫梨一眼,道:「怎麼,不是來找我的?」
溫梨連忙搖頭,從袖子裡拿出早以準備的紙,殷勤的走了上去,雙手奉上課業。
「老師,課業我補完了,還請您過目。」
邱菏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嗯,隨即將書放下,接過溫梨手上的紙張。
溫梨連忙又湊進了些,看著邱菏看著課業逐漸緩和的臉色,又笑著拿出另一張紙來,小聲道:「……老師,還有您上次答應我的……」
邱菏眯了眯眼,到底還是接過了溫梨的東西。
「你啊……淨搞這些有的沒的。」
溫梨嘿嘿笑了兩聲:「我這怎麼叫搞有的沒的呢?我這是在幫老師您肅清惡習,端正學風啊!」
「得得得,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僅此一次,下次便不許了,沒事就快些走,這些課業我幫你批註批註,下回下課你再來找我拿。」
溫梨笑的聽話極了,見好就收,道:「好的,謝謝老師!那學生就不打饒您了,你繼續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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