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他實在想不到其他更合適的說法,腦海中雖然閃過了摯友等等詞彙,但感覺都不足以完美地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哈,還是弟弟嗎。」莫無悔平靜地笑了,眉宇間似乎覆上了一層淡淡的陰翳,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李清源低頭,目光停落在酒水上,似乎也開始覺得「弟弟」這個稱呼似乎不太準確。
「沒事,我覺得挺好,畢竟很多人連當你弟弟的資格都沒有。」莫無悔笑了笑,似乎對這個稱呼感到很滿足。說完,他又灌下了一壺酒。
李清源眼中露出驚色,因為他發現莫無悔已經不滿足於用酒杯喝酒,直接拿起酒壺就喝。
「真好啊,兄弟聯手其利斷金,偌大的秘境,誰能打得過我們?」莫無悔笑著抬眸,眼神卻暗沉如水,隱藏著深不見底的情緒。
李清源心頭一顫,逐漸從莫無悔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甚至他身後的誅邪劍也開始微微震動。
莫無悔笑容更深,微微側首,目光掃過誅邪的劍柄,語氣中透著幾分鬱悶,「誅邪爺爺真是,都說我沒有壞心思了,怎麼還天天提防我?」
李清源一怔,不知該如何回應。莫無悔繼續說道:「我若是真想下手,機會還少嗎?誅邪爺爺啊,我也是有脾氣的,你天天要刺我,我……也是會還手的。」
誅邪劍不知是被莫無悔說服了,還是被他的言辭所震懾,竟然真的不再震動了。
李清源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而莫無悔見他一動不動,奇怪地問道:「小清哥哥怎麼不喝了,你不是喜歡喝酒嗎?還是說,要我餵你?」
李清源被他的話驚住,連忙搖頭道:「不,我自己來。」
莫無悔沉默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你完全不肯給我表現的機會,卻總是喜歡說話刺激我,你……莫非是故意捉弄我?」
李清源反而疑惑了,「我何時說話刺激你?」
「啊,又是這樣,太遲鈍了。」莫無悔低下頭,夢囈般低語道:「我知道你清心寡欲,對這類事情毫無心思,但……也不能這麼刺激我吧,要知道,即使是純愛戰神如我,也是有忍耐極限的。」
李清源不禁認真反思起來,難道自己真的無意中說話刺激到他了?究竟是何時?又是哪句話?他努力回想,卻一時想不起來。
正當他認真反思之時,莫無悔突然身體一僵,隨即向後倒了下去。
李清源頓時大驚,連忙起身查看,「小七,你醉了嗎?」
那男人已經醉得徹底,一動不動,怕是已經不省人事了。李清源只好將他扶起,小心地橫抱到洞府後的床榻上。
「欸,這種抱……應該由我來做。」醉倒的人仍在斷斷續續地碎碎念著。
李清源邊點頭邊為他脫去外衣,那人醉倒後,居然半點不會耍酒瘋,反而像個綿羊一樣,不知為何他微妙地有種期待落空的感覺,好像他其實期待那人做出什麼舉動一樣。
正當他陷入思考時,那男人突然抱住了他的腰,語氣低而沉鬱道:「小清哥哥,你能不能不要看別人。」
李清源一呆,頓時恍然大悟,轉過身,雙手捧著那男人因醉酒而泛起紅暈的臉龐,「小七,你是在為這個生氣嗎?」
男人皺緊眉頭,反問:「不可以嗎?」
李清源笑道:「沒有,其實我也如此,不希望你看別人。」
男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似乎不太理解李清源的意思。
李清源接著道:「嗯,若是這件事的話,我實話與你說。」
男人頓時一驚,好像很不希望聽見李清源說出實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然而李清源強迫他聽,「其實是我在確認心跳。」
「心跳?」男人更加疑惑了,不明白這與他們之前的話題有何關聯。
「嗯,確認的結果是……我好像只對你心跳不正常。」李清源認真地說,眼神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