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己的視線也跟著偏移。
為了試探自己的猜想,景肆再次鬆開掐著阮聲聲脖子的手。
就像蠟燭被人吹滅,雙眼再次陷入黑暗。
他不信邪的又伸手扼住阮聲聲,然後再鬆開她。
來來回回好幾次。
這邊阮聲聲已經被他搞得心理崩潰了。心情就想做過山車一樣上下起伏,掐她的脖子很好玩嗎?
到底殺不殺給個痛快話。
景肆發現個奇怪的事,只要他捏住阮聲聲的脖子,這女人能看到的,都會浮現在他的腦袋裡,如同自己親眼所見。
雖然自己可以通過神識分辨周圍事物,可卻沒有肉眼看得清楚。
男人似乎心情不錯,嘴角列出一道嗜血的弧度,露出一口潔白皓齒,對她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阮聲聲見他恢復正常了,但笑得詭異,往旁邊挪了挪說:「我叫阮聲聲」
景肆:「可是笙歌鼎沸的笙?」
「不是,是聲聲入耳的聲。」看他問的仔細,阮聲聲不由有些懷疑,景肆是不是想要給自己刻塊碑。
第2章 挖她的眼睛
「聲聲……」簡單的兩個字,硬是在景肆的嘴裡揣摩好幾遍。
每念一次,阮聲聲就跟著激靈一下。
她要不換個名字……
難道他是個文盲,不知道聲聲入耳是哪個聲,所以研究半天。
想到這,阮聲聲用手指蘸著三顆腦袋流出的血,貼心的在地板上寫了一個『聲』字。
心裡默默的對那三顆頭鞠一躬。
指著地上的字說:「就是這個『聲』」
景肆被打斷思緒,剛想放出神識去探查地上的字,轉而又想到什麼,把手搭在了阮聲聲後脖頸。
阮聲聲不明所以,為啥又要捏她脖子,雖然沒用力但也挺瘮得慌的。
目光投向景肆剛想詢問,就聽男人低沉的聲音先一步開口:「別看本尊,看字。」
「哦」
她低頭看向自己寫的字,橫也平豎也直,沒毛病。
隨著阮聲聲視線的挪動,景肆看到了地上血紅的『聲』字。眉頭微微皺起,非常準確的指著地上的字說:「這是什麼字?」
「聲聲入耳的聲啊。」
阮聲聲下意識的看向景肆,原來他還真不識字。
「不許看本尊。」
「哦」她又把頭低下去,這是上演貞潔烈男的戲碼嗎,看都不讓看。
景肆的視線是跟著阮聲聲的視線走的,阮聲聲看他的時候,自己就像照鏡子,彆扭的很。
蘸著地上的血,在她的字旁邊也寫了一個字。
「聲」
修長的手指帶著血跡,點在他字上,又點在阮聲聲寫的字上,噙著笑說:「你不光滿嘴謊話,竟還是個文盲。」
「……」
你才是文盲,你全家都是文盲。
咱倆寫分明就是同一個字,就是簡體和繁體的區別。
她雖然是個學渣,但語文還是很好的,尤其是文言文,不用註解都可以譯出個七七八八。
氣憤的她在景肆看不到處狠狠的翻個白眼。
景肆:「你在翻白眼?」
阮聲聲的眼睛突然卡在那不敢動,一時竟懷疑他倆到底誰瞎。
男人冷笑一聲,把手抽回來,「你不是說仰慕本尊嗎,本尊就給你個機會。離光苑正好缺個灑掃的,以後就交給你吧。」
說完大手一揮,叫來兩個魔卒把阮聲聲拖走了。
啊?灑掃的?可以換一個嗎?廚師也行啊。不等她開口為自己爭取機會。兩個魔卒直接上前將她架走。
一路上她都生無可戀,更生無可戀的是,架著她的兩個魔卒一高一矮,導致阮她一路上都是以四十五度角歪著身子走完的。
三人七拐八拐的到了這個叫『離光苑』的地方。
這名起的可真不咋地。
一進大門正對著的是一座圓形的二層小樓,小樓前側是座小橋,小橋下是片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