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大鳥,大聲喊:「大雕請你慢一些,我都快被風吹傻啦。」
這破鳥怎麼雙標呢,景肆在的時候,它可沒飛的這麼快。
鯤鵬無視阮聲聲的請求,繼續我行我素。
她只能把身子趴的很低,減少阻力,以防被風吹跑了。
「啪」響指聲自身後響起。
第6章 恢復記憶的
一道結界落下,隔絕了獵獵風聲。
未等阮聲聲回頭,陰冷的寒意便從後背鑽入,布滿全身。
鼻尖竄入青梅的清香,她知道是景肆追過來了。
男人剛在她身後坐穩,就把她藏起來的手腕掰過來握著。沉重的呼吸掠過她的脖頸,引得一陣戰慄。
阮聲聲:景肆看起來體力不太好啊,打個架喘成這樣。
她背對著景肆,兩隻手半舉在身側被他握著,就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罪人。
如果我有罪,請讓上帝來懲罰我,而不是讓她像個方向盤被人把著。
她討好一笑,隨即想起景肆又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就把臉打落了下來。
但又想到有時景肆拿捏她表情還挺準的,就把笑臉又支了起來,「魔尊大人回來的好快呀。」
男人穩了穩氣息,不屑地開口:「怎麼,希望本尊回不來?」
「怎麼會呢,魔尊大人英勇無敵,一定會把季知節打的落花流水。」阮聲聲乾笑兩聲,連忙附上彩虹屁。
可景肆聽到這話,語氣沒有好轉反而變冷:「你怎知他叫季知節?」
哎呀,糟糕!
(=°Д°=)
糟心的咬了下嘴唇,眼睛嘰里咕嚕的轉著編瞎話,「當然是……聽說的,玄天宗名氣那麼大,掌門的名字自然是人盡皆知」
悄悄吐口氣,她對這份說辭還是挺滿意的。
景肆鬆開一隻鉗制她的手,改為捏住她的下巴,把頭扭過去面向他。
兩人離得很近,景肆的呼吸甚至可以撲到她的臉上。
可她現在沒有害羞的心思,滿腦袋想的都是:脖子,脖子快斷了。
借著月光,她看到紅綾上染上了兩塊深色痕跡,是眼窩處出血了。
這男人血小板有點少啊,傷口不愛癒合。
不算聰明的小腦袋極速旋轉,在本來就不多的墨水裡搜刮出苟命話術。
感受到阮聲聲害怕的情緒,他勾起嘴角,無情的拆穿她的謊言,「據本尊所知,季知節上任掌門之位不過一月,名諱還未傳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非逼她說是看書看來的嘛。
剛上任一個月,那書里的劇情才剛剛開始。沒想到自己穿的這麼早。
打著馬虎眼,狗腿的說道:「原來季知節才當掌門啊,定是能力不足,修為不到位。
不像魔尊大人,智勇雙全,足智多謀,英勇神武霸氣側漏……額」還有什麼來著,一緊張全忘了。
這個世界有腦白金嗎,她挺需要的。
景肆聽著一連串的彩虹屁不為所動,摩挲著她的下巴,幽幽開口:「你應該先解釋解釋,他為何喚你師妹。」
「這……,不瞞魔尊大人,我也挺想知道的,可能是我大眾臉吧。」
景肆:「何為大眾臉?」
話題轉移的真快,但也好。
阮聲聲:「就是長相沒有特徵,和誰看著都像。」
景肆蹙眉:「你長得很沒特徵?」
……大眼睛眨了眨,剛想說自己長得還可以。話道嘴邊突然頓住,智商隨之占領高地。
話鋒一轉,用沒被禁錮住的手捂著心口,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沒錯,我從小就相貌平平,經常被人認錯,有時還會無緣無故挨揍,長大亦是如此。
這不,剛才還被認錯成師妹,害得魔尊大人對我不信任,我恨死我這張臉了!」
演戲演上癮了,差點沒在自己臉上拍一巴掌。
景肆聽完她的話,眉心舒展開來。沒在糾結師不師妹的事,大發慈悲的把她快扭斷的脖子擺正。
說出來的話帶有警告意味:「阮聲聲,你生是魔界的人。死,也是魔界的死人。別想動歪心思。」
他才不管這女人是誰的師妹,等治好了他的眼傷,是殺是留再憑心情。
阮聲聲點頭如搗蒜。短短的一句話,描寫了她潦草的後半生。
她還有個疑問,景肆為什麼總握著她的手腕,最開始以為是想捂手,但後來覺得不太像。
他的手捂不捂都那麼涼,完全就是把她捂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