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團受到滋養變強許多,已帶有人的溫度。景肆冷著臉,「鬆開。」如果神魂一直包裹著他的神魂,後果不堪設想。
景肆見光團無動於衷,掐決讓自己從阮聲聲的神府出去。誰料,光團察覺到他的意圖,直接將自己寧成小小的一點,抵到男人的額頭。
他想退出,卻被裹挾地動彈不得。意識像被捲入了一場熊熊燃燒的火海,又像是一場一發不可收拾的浪潮。景肆不明所以,想將這種不明的感覺壓下去。但卻適得其反,直接被這不可言說的感覺淹沒。
怎麼形容呢,跌宕起伏,甘甜,酥麻,似是羽毛划過肌膚引起的戰慄,海浪潮起高高的,而後狠狠地拍打到岸邊的礁石。
空蕩的神府內散漫開一聲壓抑的低吼。
*
景肆從這場神交里率先清醒過來,光團得手後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陰沉著臉,對著虛無的四周厲聲斥道:「阮聲聲,本尊沒看來你竟敢這般放肆!」
還在泡池子的阮聲聲狠狠地哆嗦一下,睜開眼就看到景肆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最後變成黑的。滿臉寫著:老子想殺人!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感覺景肆在進入她的腦袋裡後,就.......有種不可描述之感。難道這就是修復神魂?景肆說會有些不適難道就是這種感覺?
腦海憑空浮現出景肆一臉又羞又氣的模樣。她晃晃腦袋,納悶自己怎麼會浮想景肆的臉。
但是這個表情讓人看了好想欺負呀....
她趕緊甩甩頭,扔掉自己這個黃黃的想法。一個沒注意竟然暴露自己骨子裡的老色批基因。
第17章 百年鐵樹要開花了
景肆臉色陰沉的能滴出墨來,額間冒出零星的汗珠。雙手撐著地面,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如果用天氣來形容的話,就是雨夾雪還打著閃電。
「魔尊大人你還好嗎?」阮聲聲關心的問著,怎麼感覺景肆好像突然變虛了。
他一口氣堵在胸口,咬牙切齒道:「你說呢?」
雖然是句普通的疑問句,但阮聲聲怎麼聽都感覺蘊藏殺機,不會是她的神魂太難修復,把景肆榨乾了吧。
阮聲聲訕訕笑著,「魔尊大人應該挺累的哈。」
看男人臉色還是很臭,她連忙又補了一句:「您要是不舒服就拉著我的手吧,我不是有治癒能力嘛。」說著就要把手覆蓋到景肆的大掌之上。
溫熱潮濕的指尖剛剛碰到男人的手背,景肆就像觸電般迅速躲開。冷逸俊美的臉上滿是慌亂,嗓音有些沙啞又羞惱:「不許碰我!」
阮聲聲:⊙_⊙......
她好像沒幹什麼吧?怎麼給人嚇成這樣,連尊稱都不用了。阮聲聲撓撓頭,真搞不懂他,有時候跟個純情少男一樣,看也看不得,碰也碰不得。
擺擺手無奈道:「好吧好吧,我不碰你啦。」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她貓進水裡,手腳並用的刨到離他遠點的角落。
「阮聲聲!!」景肆起身朝著她的方向厲聲斷喝,地下室隨之產生一圈圈的回音。
好啊!這女人竟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
阮聲聲被他這大嗓門震得一激靈,歪著腦袋無奈地說:「又怎麼了英勇神武的魔尊大人。」
景肆被她氣的半死,壓著怒氣問:「你還問我!你自己幹了什麼好事你不知道!」
阮聲聲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隨即反問:「我幹的好事?我幹什麼了?不是你進入我的腦子嗎,要幹什麼也是你對我做,怎麼變成我對你做的了,你身體不好不能賴我呀。」
「若不是你的意願,你的神魂怎會與本尊神交!」景肆暴跳如雷。
阮聲聲:......
她卡嘛卡嘛眼睛,沒太理解景肆的話。神交是什麼?又是神魂又是神府又是神交的,趕上繞口令了。
「神交是什麼?」阮聲聲皺眉,不明所以地問出來。
景肆:……
他深吸兩口氣平息自己的怒火,搞了半天,自己在這氣個半死,這女人居然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