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太討厭了,給她平添多少麻煩。
阮聲聲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她旁敲側擊的暗示容玉,「之前就有人把我認錯成一個人,還說是他的師妹,但他說他師妹已經…死了。」
目光偷瞄容玉的神色,生怕他接受不了。
容玉聽後只是淡淡一笑,像是早已知道答案。看向阮聲聲重新恢復滿涵笑意的模樣,溫聲道:「阮姑娘真的不想去巫溪山嗎,那裡很美,全當散散心。」
「你…是妖?」阮聲聲答非所問,這個問題已經在她腦袋裡盤旋很久了。
容玉笑容不變,眼中卻泛起委屈之色,「阮姑娘是歧視妖嗎?」
「沒有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她連忙擺手否認。
容玉點點頭算是默認。
阮聲聲心裡有了答案,指了指不遠處一直緊跟在後面的船,「那你能看出來那邊的那位是什麼變的嗎?」
她一直都好奇景肆的真身卻又不敢問,容玉是妖,應該對同族的有感知。
他看了眼不遠處一直用神識觀察他們一舉一動的男人,沉思道:「那個穿綠衣服的是個葡萄精,至於魔尊…我感知不到,但是他很強。」
葡萄精?!這玩意也能成精?
青緹一直都是穿著身綠衣服,原以為他是喜歡青色,所以叫青緹穿青衣。原來他是一個青提樹,所以叫青緹。
青緹呀青緹,你真是深藏不露。記得有次讓青緹幫忙摘青梅果,他一臉痛心不忍,原來是作為植物對於摘果子的感同身受。
最邪性的還是景肆,強大到讓人看不出來他的真身。
「阮姑娘就對魔尊的真身這麼好奇嗎?」容玉打趣地問。
阮聲聲抓抓頭有點不好意思,「好奇是人類的天性嘛。」
容玉向前湊近幾步,目光瞥向後方眼中滿是玩味,「那阮姑娘可好奇在下的真身?」
阮聲聲想點點頭,表示自己好奇。
剛揚起下巴準備點下,就被一隻冰涼的大手扼住。
手的主人冷若寒冰,眉宇間滿是涼意,「他對你的真身不感興趣。」
容玉看到景肆,展眉一笑,「沒想到魔尊還有偷聽的習慣。」
景肆沒有鬆開扼住阮聲聲的手,而是借著下巴將她向自己身側拉了過來,面向容玉冷聲道:「本尊耐心已經耗盡,滾回你的妖界去。」
容玉收起笑容,正色道:「魔尊,我自知打不過你,但我需要把阮姑娘帶回求證一件事。」
阮聲聲下巴被景肆捏著,但還是納悶地問,「求證什麼?」
不給容玉回答的機會,景肆直接了當,「你要求證什麼與本尊無關,本尊再說一次,滾回你的妖界!」
容玉:「這件事同不同意要阮姑娘自己做主。」
景肆:「她是本尊的人,本尊的意見就是她的意見。」
容玉還要再說些什麼,景肆卻不給他機會。攬住阮聲聲的腰,展開羽翅消失在原地。
容玉想飛身去追,卻被青緹與程梓攔下。
「讓開!」容玉急聲道。
程梓:「容公子,聽說你與你兄尊向來不和,不想讓我們告訴他你在這吧。」
容玉眼神閃爍:「我的事與他無關,無需向他告知。」
程梓:「那便請容公子離開魔城。」說著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容玉閉了閉眼,他不想放棄。但奈何自己與景肆實力懸殊,如果硬搶自己怕是有命去沒命回。
他猶豫半晌還是選擇從長計議,轉身要走。
剛邁出兩步,卻被青緹攔住,他義憤填膺:「你居然告訴阮聲聲我是葡萄精!」
容玉別過臉,「…我說的是實話。」
……
看著下面變成螞蟻大小的魔民,阮聲聲看著有些眼暈,索性閉了閉眼。自己現在特別像被老鷹抓住的小雞,被迫來次天外飛仙。
景肆大手很牢固,但她還是很怕自己掉下去。悄悄伸出一隻手穿過男人身後,再伸出一隻手圍到身前,兩手合併。
雖然這個姿勢挺曖昧的,但總比掉下去強。
可她剛把手圈在景肆腰上,男人卻身形一僵,身形踉蹌一下。就像剛學會飛的小鳥,飛兩下不知道怎麼飛了。
向下的墜感雖只有一瞬,但阮聲聲還是嚇得哭爹喊媽,「大哥大哥,飛穩點,我不想摔死!」
景肆穩住身形,聲音有些低啞,「太緊了。」
「啊?」
阮聲聲沒反應過來。
「你摟著本尊的手太緊了。」
「哦哦…那我鬆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