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梁家的情況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如果想和我撇清關係,你可以回宋家待段時間。」
宋輕韻不由得輕笑,下床踩著毛絨拖鞋走到他身旁坐下,拿起茶几果碟中洗淨的藍莓品嘗。
「客套話就不必了。你覺得我們的利益現在還分得開?」
她和梁宥津現在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與兩家其他有野心的後輩無異,他們要的,只有繼承權。
宋輕韻捻起一顆藍莓餵到男人唇邊,笑道:
「梁宥津,合作愉快。」
在她心裡,自由和生命一樣重要。
聽到她打算留下來,梁宥津眸色複雜的讓人捉摸不透。
他含.住女人手指尖的藍莓,薄唇碰上微涼細嫩的手,似吻非吻。
宋輕韻快速將手縮回,只見梁宥津從茶几桌下的抽屜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裡面是梁家目前所有人的公開資料,有時間可以看看。」
宋輕韻翻開,第一頁就是梁宥津本人,右上方的證件照西裝革履,清雋斯文。
梁宥津,港城國際商業巨亨,可視化資產位列福布斯青年精英榜首。
十二歲喪父,父親是梁青山唯一的兒子,母親常年深受躁鬱症困擾。
離世多年的奶奶是梁青山的初戀,本該作為結髮妻子,卻在梁青山發家那年為他擋槍而死。
而後梁青山一生未娶,現有的三位太太其實都算是情人。
宋輕韻摩挲著紙張一角,腦海里接收著這些信息。
梁宥津站起身,視線從文件移到女人的臉上。
「這個家裡,誰都不要相信。」
「包括我。」
宋輕韻合上資料丟回茶几上,抬臉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
「我就問你一件事。」
梁宥津眼瞼微眯:「嗯?」
其實不難猜到,宋輕韻無非是想問他為什麼隱瞞去德國的事情。
宋輕韻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黑眸,思索著下毒的事和梁宥津有多大關係。
女人撐著下巴,話到嘴邊卻換了,眼睫煽動著的問道:
「梁先生有興趣延續那晚的關係嗎?」
「畢竟……我挺中意你的。」
宋輕韻看著男人的目光不加掩飾,帶著成年人的欲色。
不裝了,她是變態。
原本她只是回味在德國發生的一切,但現在發現當事人既然是她名副其實的老公,那當然要物盡其用。
梁宥津眸色微晃,緩緩朝著俯身,眼角夾雜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這麼想睡哥哥?」
宋輕韻視線掃過男人撐著沙發兩側的手臂,撥了撥耳邊的長髮,媚眼如絲。
「哥哥願不願意就是了。」
她可不想寡一輩子,特別是在嘗過梁宥津之後。
有癮。
梁宥津看著女人隨意懶散的態度,仿佛只要他不願意,宋輕韻立馬就會轉身去找下一位。
在宋輕韻看不見的沙發邊緣,男人指骨修長的手在收緊時骨節粉白。
梁宥津眸色晦暗,身體朝她越靠越近,不斷的壓縮著宋輕韻的視線和呼吸。
她聞著男人身上帶著侵略性的清冽香氣,下意識往後靠,後背被有力的手臂托住,梁宥津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低沉的嗓音壓抑危險。
「宋輕韻,你把我當什麼了?」
解決需求的,工具嗎?
梁宥津試圖從她的眼中找出說服自己答應的瞬間,宋輕韻臉上波瀾不驚的從容,似有若無的笑,像是如鯁在喉的刺,讓他清楚的知道,
七年裡頻繁出現在他春.夢裡的女人,現在要和他玩一場桃色遊戲。
真是讓人不悅,又難以拒絕。
宋輕韻低眸盯著男人白皙的手腕,冶艷的勾起唇。
「那就要看哥哥怎麼想了。」
他們本來就是合法夫妻,以後只不過是打破形婚,把這層關係坐實而已。
梁宥津目光陰沉,拒絕的乾脆。
「不可能。」
他想和宋輕韻發生關係,和縱容這個女人把他當工具是兩回事。
宋輕韻沒想到他如此果斷,男人嚴絲合縫的襯衫領口上那張冷峻禁慾的臉,烏雲密布。
梁宥津鬆開她,不平靜的欲,在他站直身的那瞬暴露無遺。
他蹙眉扯松白襯衫前的領帶,仿佛才能得以喘息。
坐沙發上的宋輕韻滿目都是梁宥津被西褲包裹的長腿,結實,充滿強勁的張力。
見他打算去浴室,未得逞的宋輕韻勾住男人襯衫下的皮帶,不解的問道:
「梁宥津,你也不小了吧,就沒點正常的需求?」
如果真沒有,那天晚上就不會摁著她到天亮。
現在也不會反應這麼大,連她的指尖碰一下,身上都燙的厲害。
這男人到底在死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