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宋輕韻就後悔了。
她在說什麼……
男人勾起唇:「鎖了。」
宋輕韻認命的閉上眼睛。
「快點。」
……
夜幕降臨的羅納多競技場,激烈的不只有拳賽。
故障的女士洗手間,細碎的聲響,無限旖旎。
幾個小時過去,男人用西服外套把人包裹,說著親近的粵語。
「同我走嗎?」
待在懷裡的宋輕韻聲音有氣無力:「項目……」
「交給我。」
把女人抱到樓上酒店,周勁在旁邊小聲提醒道:「卡特那邊……」
梁宥津單手將人抱著,推開房門:「讓他等著。」
梁宥津把人照顧好,再去到包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坐在沙發上的卡特臉色鐵青,前前後後他已經等了不下兩個小時。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甩他臉色!
「梁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梁宥津閒庭信步的走到沙發邊坐下,長腿隨意的搭著,做派十足。
不難看出隨著心情愉悅,而透出的意氣風發。
「才兩個半小時而已。卡特先生一個項目拖了我夫人幾個月,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因為這個項目,他從結婚那天起整整三個月見不到老婆人影,夜夜獨守空房的日子,也該停止了。
卡特辯解道:「試圖爭取這個項目的人不在少數,我當然需要足夠的時間觀望,得到最優解。」
梁宥津低笑,轉動著無名指的銀戒。
「你還留在這裡,想必已經做出了選擇。」
「除了我夫人給出的條件以外,卡特先生近期盯上的東南亞礦場和地皮,梁某也可以拱手相讓。」
卡特訝異的看著眼前揮金如土的男人,梁宥津給出的條件,完全不亞於石油項目的收益。
這些無疑都來自於梁宥津在國外的個人資產,與梁家毫無關聯,之後哪怕梁氏分家也不會留下後患。
卡特臉色好轉,露出商人一貫的笑容。
「梁三爺竟然做起了虧本的買賣?」
男人語氣淡淡:「我只在乎她想要什麼。」
卡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殺戮果決的年輕人。
想不到聲名赫赫的港城財閥長孫,還是個痴情種。
周勁把合同遞過去,梁宥津起身隨手整理西服外套:「兩天之內,我要看到塵埃落地。」
梁宥津走到門口,周勁把門拉開時,威森剛好從外面回來。
他看見眼前的男人,眼神變得尖銳。
梁宥津笑的輕佻:「叫姐夫?」
威森陰冷的看著面前從容雅致的男人:「噁心!」
梁宥津笑而不語,滿不在意的眼神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一個頑劣的私生子,而已。
威森緊握著拳頭:「梁宥津,停止你對我的監視!」
梁宥津往後睨了眼卡特:「先說服你的父親。」
威森不可置信:「你們竟然聯合起來對付我?」
梁宥津看著剛成年的少年:「好好待在國外過你的貴族生活。」
周勁護著梁宥津離開,身後的威森一拳打上來,門口空間狹窄,沒能完全避開的周勁,臉上挨了一拳。
「……」
進到電梯,周勁擦了下唇角的血。
「艹!這威森見人就咬,又不是我們把他丟在國外的。」
「三爺,他恐怕沒那麼容易聽話。」
梁宥津計算著時間:「先控制著。」
至少有些事,不該讓輕輕過早知道。
清晨,宋輕韻醒了卻遲遲沒睜眼。
昨天在洗手間鏡子前發生的一切,荒唐的讓她不敢回想。
感覺到眼前有片陰影,宋輕韻指尖輕抓著柔軟的被褥。
梁宥津站在床邊,靜靜看著認真裝睡的女人。
她不醒,他也不走。
不知過了多久,宋輕韻實在忍不住睜開眼,兩隻手往被子上一搭。
「梁宥津,你到底要站到什麼時候?」
居高臨下的男人笑出聲,光影打在那張蠱人的臉上:「不裝了?」
「有什麼可裝的。」
宋輕韻強裝淡定的坐起身,腰下那塊骨頭開始隱隱作痛。
梁宥津按住她,低聲道:「別動。」
他從抽屜里拿出藥膏,掀開被子一角:「腰上有塊瘀血,要塗點藥。」
宋輕韻低眼看去,才發現自己腰骨那片青的嚇人。
昨天梁宥津碰傷的。
那時她已經沒有制止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