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韻禮貌將導員支開:「謝謝,我們自己看就好了,有需要再叫您。」
等人走後,宋輕韻問:「怎麼?」
何佳期囊中羞澀的說道:「好像……都太貴了……」
「我現在全身家當掏出來,也拿不下這裡面的東西啊!」
何梟給她的錢雖然不像以前無限額,但其實也不少了,可是這玻璃櫃裡隨便一件胸針都要幾百萬,錢當然還是不夠。
就哥哥平時生活用品的奢靡程度,太便宜的東西她也送不出手。
宋輕韻笑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看上哪個了?姐幫你拿下。」
何佳期抱著她的手臂:「嗚嗚,韻姐霸氣!」
「等我以後坑到何梟的錢馬上還你!」
宋輕韻被她可愛到:「好~」
何佳期認真的選著禮物,宋輕韻也跟著到處看看。
忽然看到一片領帶牆,上面的一抹圖案讓她停下腳步。
面前的黑綢緞領帶接近尾端的部分,繡著一隻銀色絲線的蝴蝶,讓這條原本顏色沉重的領帶看起來更加靈動貴氣。
宋輕韻移不開眼,她好像無法拒絕帶有蝴蝶的東西。
想起之前梁宥津在德國留下的那條領帶,也是這樣的材質,只不過少了這抹點睛之筆的蝴蝶,她一直沒有還給梁宥津。
她叫來導員:「麻煩幫我把這條領帶包起來。」
就當是送給梁宥津捨命救她的謝禮。
何佳期也挑好了禮物,是枚帝王綠翡翠戒環。
她叫來宋輕韻:「韻寶,你幫我看看這戒指我哥他戴得上嗎?」
她從小就一直覺得哥哥的手好看,修長粉白,適合戴一切飾品,只是何梟從來都不戴。
宋輕韻觀察著:「應該沒問題,他一般戴哪根手指嗎?」
何佳期嘿嘿笑:「他沒戴過。」
「管他呢!反正五個手指,他戴得上哪根手指就戴哪個唄!結帳!」
兩人提著禮物出來,又在商場逛了好一會兒,買到身後的保鏢兩隻手都提滿了東西,才想起回家的事情。
宋輕韻把何佳期送到別墅,然後驅車回青山別院。
下車後,保鏢幫忙將東西拎進去,唯獨只有裝著領帶的購物袋由她拿著。
梁千雅見她大包小包的回來,譏笑道:「還有心情逛街,知不知道你的緋聞又漫天飛了,我們梁家的名聲都被你敗完了。」
「是嗎?」宋輕韻嗤笑,「那你去報警吧。」
她今天心情好,懶得和梁千雅爭執。
梁千雅卻依依不饒:「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的?我再怎麼也是宥津的姑姑!」
宋輕韻坐到沙發上,旗袍下的長腿傾斜併攏著,姿態端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那就請問我剛才哪個字說的不妥了?」
梁千雅追過去,還沒等她反駁,宋輕韻接著說道:「還有,你說你是梁宥津的姑姑……」
「請問他認你這個姑姑嗎?」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梁宥津根本沒把梁青山這些外室的孩子放在眼裡,更不會稱呼任何一句。
梁千雅氣急敗壞看著周圍的傭人和管家:「你們都聽到了,家主不在的時候這個女人就這麼囂張跋扈,恨不得爬到我頭上。這樣的女人就是禍害!」
傭人低著頭不敢吭聲。
梁千雅用激將法刺激著宋輕韻:「等家主出來,你敢當著他的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一道沉冷的男聲從樓梯口傳來。
「怎麼不敢?」
第18章 「混蛋!」
梁千雅往後看去,穿著灰色居家毛衣的男人從二樓走下來,手中把玩著那條墨西哥黑王蛇,眼神冷的可怕。
「宥津……」
梁宥津眉心緊蹙,毫不留情面。
「我沒和你說過嗎,別這麼稱呼我,很令人作嘔。」
明明不是親近的人,卻佯裝親昵的稱呼,強行被打破的邊界感格外噁心。
宋輕韻靜靜地看著氣場冷厲的男人,在非家庭聚會場合,梁宥津對於這些人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換做之前,她或許還會覺得這麼做不太合適,自從看過德國調查的那些資料後,只覺得這些報應都是他們應得的!
梁千雅不可置信的看著梁宥津:「我,我這是在幫你啊,宋輕韻她滿身的緋聞,在德國還不知道玩得多花,你就要這麼縱容她嗎?」
梁宥津笑不達眼底:「我沒聽錯吧?誰給你的資格來管我的妻子?」
梁千雅面色蒼白,感覺受盡了屈辱。
「都吵什麼呢!」
梁青山拄杖從一樓主臥走出來,氣場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