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濟遠和薛父早已上朝去,只剩薛母和小魚在等待。薛母望眼欲穿,焦急等待,念叨,「怎麼還不來。」
小魚乖巧發問,「祖母在等誰?」
薛母慈愛地撫摸他頭髮,「祖母在等懷瑾哥哥和他的心上人呢。」
「心上人……」小魚疑惑嘟囔。
此時,薛懷瑾二人來了。
林茉規矩行禮,舉止大方,目光卻略有些羞澀嬌怯,自我介紹,「我叫林茉,給伯母請安。」
薛母見林茉容貌,舉止有度,閨秀之氣不言自明。她不勝欣喜,「快快快,坐下說話。」連忙讓林茉坐在旁邊。
薛懷瑾為她拉出椅子,遞上碗筷。
小魚認真看,確定是林茉才開口:「這不是林姐姐嗎?上次懷瑾哥哥惹你生氣,他回來後可惱了,你就原諒他吧。」
二人原地凍結,瞪大眼睛雙目對視。
薛母一聽,這可不簡單。問道:「小魚見過林姑娘?」
薛懷瑾的臉面快丟盡,趕緊起身,穿過兩個座位捂住小魚的嘴,替他回答,「是是是,我們三個一起吃過飯。」
他夾許多菜到小魚碗裡,笑著說,「小魚吃飯。寢不語,食不言。」暗示他別說話。
小魚雖不知為何,但秉持著聽話的宗旨,閉上嘴巴,乖乖吃飯。
薛母見薛懷瑾慌張動作,會心一笑,「知道咯,知道咯。先吃飯吧。」夾給林茉一大塊桂花糕。
用完早膳,林茉本該離開,薛母卻叫她留下逛園。薛懷瑾一再幫她回絕,還是沒能推脫。
二人在園中小亭,一人一盞茶,茶水熱氣悠悠升起。園中景色沒什麼特別的,無非是花草綠葉,平凡普通。
林茉吹涼熱茶,抿一小口,主動問,「不知伯母留我所為何事?」
薛母目光熱切,開門見山,「你覺得我家懷瑾如何,可有意?」
林茉一時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捧著茶杯的手有些緊張。
薛母語氣更輕了些,「你莫怕,我只是問問罷了。聽小魚的意思,想來你便是翡翠樓與他一路的姑娘吧。」
林茉不知道薛母問這個做什麼,點頭承認。
薛母欣慰:「那就是了。懷瑾對你很是不同,前些日子讓他相看姑娘,他千百個不願,原來是早已心有所屬。」
薛母起身走近,摘下手腕玉鐲,戴在林茉手上,「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他收拾她。」
林茉退卻,薛母假言呵之,溫軟告之,「這可不是要你強你嫁與懷瑾。只是見你歡喜,送你一個見面禮。若是你們二人不成,我照樣喜歡你的。」
林茉險些熱淚奪眶。淚珠將落之際,薛母心疼地抹去她眼下的淚,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
林茉忽覺薛府這景致雖普通,卻終將是自己一生不得的東西,珍貴無比。
第54章 衙門
清早的醫館人不算多,只有抓藥的聲音。反倒是醫館外的商販,他們叫賣得起勁兒,攬客聲在醫館裡都清晰可聞。
薛懷瑾躺在看診小床,好是不適。
他解開衣裳,露出的皮膚微涼,像在提醒他的解帶,這種感覺他面色羞紅。不因別的,只因林茉就在他旁邊,一簾之隔。
「傷情如何?王大夫。」林茉關心問道。
大夫從隔間出來,是個儒雅的白髮老頭。未等薛懷瑾穿好衣裳,他就掀開的布簾。
薛懷瑾猝不及防,驚弓般彈起,活像被偷看的小娘子,將衣裳一裹,隨之而來巨大的床板吱嘎聲。
大夫見之,回頭儼然一副教訓孫子的模樣,「怎的?這還不能讓自己娘子看了!」
薛懷瑾被這話砸得一時不知從何處開始辯解,癟嘴向林茉投去委屈目光。
林茉目光還停留在他露出的肩臂,撞上他的眼睛,連忙躲開,「我去找大夫抓藥」,慌張溜走。
薛懷瑾獨自穿好衣裳出來,林茉正在認真聽大夫的說話,神色認真,連連點頭。
「他這個傷不算太重。未傷及筋骨,但也不能大意。這幾日不能用油膩辛辣膳食,還要注意傷處不能揉搓擠按……」
林茉將囑咐一一記在心裡,從荷包中取出銀兩,「勞煩王大夫開最好的方子。」
大夫扶了扶厚重的眼鏡,眼神瞥一眼林茉身後,「你們小夫妻啊,若是鬧了矛盾,早些說開就好了。」方子寫好,他抓藥去。
薛懷瑾正在站在後面,被發現後,大步上前來,與林茉一同等待。
他早就注意到林茉手上的鐲子,驚訝之餘更多的是高興,故作不經意言:「娘將自己的嫁妝鐲子送給你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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